真是見鬼!他一定是上輩子欠了她的!
“嗯,我先上去,謝謝。”他丟下這句話,一臉鬱悶地衝進了公司大門。
段默岩的車子停在白月彤的腳邊的時候,破天荒地發現這幾天一直都有些悶悶不樂的女人這一刻竟然噙著笑,一臉愉悅的樣子。
天天打開車門跳了下來,拉著白月彤的手晃啊晃,“媽咪,你在笑什麼呀?”
白月彤心情大好,蹲下身子幫天天整理了一下小校服,瞥了一眼剛剛從車上走下來的段默岩,嘴角的笑意更甚,“媽咪啊?媽咪是在笑……唔,你爹地快要有姐夫了,也就是說你快要有姑父了。”
段默岩耳尖,聽到了她的話,挑眉看向白月彤。
白月彤也不說,挑著秀眉看著他,那意思很明顯,你那麼聰明不可能什麼都猜不到吧?
事實上,這個時候段默岩的確是沒有在第一時間裏想到那個男人曾經是自己的情敵,而他很快也被天天的話題轉移了思維,並沒有深入去想關於“姐夫”這個事情。
天天看著他的爹地媽咪一個勁“眉目傳情”的樣子,有些好奇地問白月彤,“媽咪,你說的那個姑父是誰呀?”他從小就在法國長大,身邊沒有什麼近親,隻知道爹地媽咪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這些稱呼,要說姑姑姑父這些,對於他而言顯得格外陌生。
白月彤伸手揉了揉兒子的頭頂,笑著解釋,“就是爹地的姐姐的老公,明白了嗎?”
“爹地的姐姐?媽咪你說的是那個漂亮的姐姐嗎?叫my是不是?”天天最擅長的是法文,那是因為他從小在法國長大,其次就是英文,因為法國那邊的學校這方麵比較全麵,所以天天對於一些比較簡單的英文口語名字都很熟悉,“我們中文老師是她的粉絲,那天拿著報紙在說呢,我看到了很驕傲地告訴他那是我爹地的姐姐,我見過那個漂亮的姐姐,可是班主任不相信我,還說我這個假洋鬼子謊話連篇!”
白月彤嘴角微微抽搐,“你們班主任那麼說你?說你是假洋鬼子?”
這是什麼老師啊?!
天天十分肯定地點頭,為了表明自己絕對沒有撒謊,他舉著小手發誓,“真的,媽咪!因為那個老師說my姑姑姓段,可是我姓白,所以他說我說謊,而且去學校報道的時候,那個入學通知書裏麵,媽咪你填的‘父親’那一欄是空白的……”
白月彤頓時就覺得這個話題有些說得跑偏題了,眼神四處飄忽了兩下,正好對上了段默岩那有些不太高興的臉色,她吞了吞口水,笑得很虛,“兒子,餓不餓?媽咪餓了,我們去吃飯吧,嗯?”
天天被白月彤這麼一提才覺得肚子是餓的咕咕叫了,這幾天被段默岩帶著四處吃富有中國特色的那些菜式,他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嘴饞,連忙點點頭,拉著站在一旁臉色有些糟糕的段默岩,“爹地,我們快點去吃飯吧,我餓了,媽咪也餓了!”
段默岩被天天剛才那個無意間說起的重要問題,搞得心中不太高興。不過當著兒子的麵他也不會表現出什麼負麵情緒。隻是似笑非笑涼颼颼的眼神劍一樣地往白月彤的身上飛,意思很明顯:等著,這事情晚上好好溝通溝通!
白月彤隻覺得自己的雙腿忽然就發軟。她這個時候恨不得是打自己的嘴巴!
白月彤啊白月彤,什麼叫做禍從口出?什麼叫做沒事找事?什麼叫做得意忘形?!
…………
因為怕晚上回去早了,段默岩會因為剛才那個“姓”的問題而“體罰”自己,更何況這件事情她也從來都沒有考慮過,也不知道他要是就這麼問起來,自己應該如何去回答。所以三個人吃完飯,她十分好意地提議去江山散步。散了步,她又叫著要看電影,段默岩知道她心裏打的是什麼主意,看了一眼後車座上已經有些昏昏欲睡的天天,提醒她:“你怕什麼?我又不是老虎,還能吃了你?兒子累了,明天他還要上學!”
白月彤有一種被他看破心意的窘迫,尷尬地捂著嘴噓咳了兩聲,“……沒有的事情,我隻是……突然想去看電影,忘記了兒子明天要上學,回家吧,電影下次也可以去看。”
“你要看電影,明天我帶你去看,想看什麼?”
白月彤訕笑了兩聲,心不在焉,“……隨便啊,文藝片,片,戰爭片,隻要不是恐怖片……”
段默岩雙手輕鬆地擱在方向盤上,一直都目視著前方,聽到她的話,忽然轉過臉來,深邃的雙眸之中閃著什麼亮晶晶的東西,他邪氣十足地笑,勾人心魄,白月彤看的有些心驚,就聽到他十分溫和地說:“那我們明天就看恐怖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