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突的痛徹心扉,腦子裏不住閃過的就是水君禦決然離開時的背影,那麼絕情,那麼的讓她心痛。
原來,她還是會在意。
傻傻的在意他的心……
放下手機,莫曉竹衝進了洗手間,擰開蓮蓬頭,溫熱的水兜頭蓋臉的澆下來,鏡子裏的自己身上到處都是小紅點點,那是水君禦的傑作,該死的水君禦,為什麼又要闖進她的生命中呢?
她拿著刷子拚命拚命的刷著,真想把那些小紅點點刷下去,可是沒用,她越刷,那些小點點越紅。
“嘭”,刷子扔在了地上,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流著眼淚,她醜極了。
她真沒用,居然又是沒有抵擋住他帶給她的盅惑。
就那般的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直到門鈴響了,她才想起她叫了李淩然過來的。
急忙的抹了一身的沐浴乳,隨意的衝了衝水就穿上了睡衣走了出去,門鈴早就不響了,可她知道李淩然一定等在門外。
果然,他來了,手裏拎著酒瓶,數了一數,一個五瓶。
“淩然,你真好。”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她覺得自己認識他是她的福氣,這也是元潤青唯一帶給她的福氣,“進來。”
強強依然睡得香,她還沒坐穩就打開了一瓶酒,“怎麼都是葡萄酒,淩然你該拿兩瓶白的,我想喝白的。”
“怎麼,明天不用上班嗎?”
“不上。”
“調修?”
“嗯。”她隨口應了,其實是她不想再去華翔了,她現在跟水君禦之間又發生了關係,想著他突然間的離開,她發誓她再也不要去見他了。
李淩然拿起了酒杯放在她麵前,“用杯子喝吧,別用瓶子。”說著,他的眉頭一皺,視線掠過桌子上的那個空酒瓶,XO,“木少離來過?”
莫曉竹搖搖頭,“不是。”那家夥最近轉了性了,雖然是有強吻過她,不過,比起水君禦來說可是規矩多了,晚上在她這裏吃完了晚飯就乖乖的回去了,一點都不給她惹麻煩。
見她沒說是誰來了,李淩然也沒問,隻是拿過一個幹淨的空杯子放在她麵前,“給我也倒點,總不能你喝著我看著,是不是?”
“嗬嗬,淩然,你變幽默了,真難得。”
他卻不理會她的話,而是道:“藍屋到手了,你什麼時候離開木少離?”
瞧著,李淩然居然跟水君禦一個調調了,她喝了一杯葡萄酒,真甜,就象是飲料,根本不是酒的味道,“再過些日子吧,等我徹底的接手了藍屋再說。”什麼事都不能操之過急,否則隻會適得其反,她懂得這個道理,可是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又是另一回事了,那要順其自然。
眼看著她又要喝下一杯酒,李淩然突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曉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告訴我。”
她搖搖頭,她活該,是她無恥的又接受了那個男人,“求你,求你別問了好不好?讓我喝酒,我就想喝酒,淩然,你走吧,謝謝你拿了酒給我。”她語無倫次的說著,就拉著他要他起來再推他離開。
她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否則,她真的會瘋了的。
除了酒,她現在什麼也不需要,她隻要醉了。
醉了就好。
“曉竹……”
“淩然,我求求你,好不好?”她哀求的看著他,突然間發現這個世界上她唯一可以一點也不掩飾的把真實的自己展現出來的人便隻有李淩然一個人了。
這是多麼的悲哀。
“曉竹,你這樣我怎麼放得下心?”
“沒事,我向你保證,我隻是想喝酒而已,你瞧,強強還在睡著,我不會亂來的,我求你,讓我一個人靜一靜,也許明早我就去找你了。”她笑著,可是笑比哭還難看,心底裏亂極了。
“唉,好吧,有什麼事明天打我電話,我保證二十四小時都能打通。”
“淩然,謝謝你。”她的眼淚又要流出來了,隻是強忍著不讓李淩然看到,否則,他一定不放心把她一個人丟下。
這世上,隻有李淩然才是真正的關心她的那個人吧。
他不求回報,隻有關心。
李淩然隻好離開了,不放心的吩咐了又吩咐,吩咐她有事一定要打他電話。
她突然間發現他羅索的樣子都很好看了。
人真的很容易變了的。
客廳裏又隻剩下她一個人了,那五瓶酒她一口一口的悶悶的全都喝光了,真好。
葡萄酒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