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龍,你怎麼了?”
我抬眼看著宗寶:“你是怎麼叫的,,是一直叫的我名字沒叫別的吧。”
“沒啊,我就一直叫馬嬌龍啊,有錯嗎,叫的時候不叫名字叫什麼,怎麼,你是因為我叫的不對,所以回來的晚了嗎。”
“等等……”手指輕輕地摩挲著嘴唇,我還在用力的想:“我的名字沒錯啊,難不成是方位不對……不能啊,西方,就是這裏啊,嬌龍,馬嬌龍……”
“到底怎麼了,你別嚇我行嗎。”
‘啪’!我用力的拍了一下手,看向宗寶:“名字叫錯了,是名字的問題!”
“啊?馬嬌龍不對嗎,你不叫馬嬌龍嗎。”
“不是,我大名是林喬的,應該叫林喬才對,我姥姥曾經給我批八字的時候也是披的林喬,不是馬嬌龍的。”
說著,我暗自唏噓:“是我錯了宗寶,我壓根兒就沒合計這會有問題,不怪你,我差點沒回來也不怪你,嚇死我了,真的嚇死我了。”
宗寶皺著眉頭看著我:“你的意思是要是叫林喬你早就回來了?”
我點點頭,手搭到宗寶的肩膀上:“你都不知道,我一見完那個大爺,就合計差不多該回來了,結果,愣是找不到回來的路了,我就在心裏各種罵你啊。”
“可我是無辜的啊。”
“對對對,可我在下麵哪裏知道你是無辜的,然後我就懵了,你知道我走哪去了嗎?”
宗寶搖頭,“哪去了,地獄啊。”
我臉往他耳旁湊了湊,小聲的道:“就是油鍋你知道嗎,特別的大地兒,大大小小像水泡子似的一個個在那裏,然後在陽間要是沒幹好事兒那種,就被扔下去炸,炸的幹吧的啊,然後在撈上來,等你緩過來了,再扔下去炸,哎呀,給我嚇得啊,就那個小老板那種的,淫邪之人,槍斃後肯定得送下去炸。”
宗寶的表情有些不適:“能不說這麼重口的嗎,你就說我這都叫錯名字了,你是怎麼上來的,而且,那油鍋能讓你隨便看麼。”
我挑了挑眉,伸手打了他胸口一下,:“你知道我以前是幹啥的不。”
“你以前不也給人看事兒嗎,在農村給人看。”
“不是!”我頗為得意的看著他:“我以前也是陰差,在馬哥手下的,還差點當了陰官,就是為了投胎所以放棄當官了,知道不!“
“馬哥是誰?”宗寶一臉愚鈍:“你能不能不整這出兒。”
“嘶!”我跺了一下腳:“你是不是傻,你說馬哥是誰,就一個牛哥和一個馬哥,就是因為我以前給馬哥當過差,所以馬哥知道我的為人,也沒難為我,知道我是走陰誤闖的,就送我回來了,牛不。”
宗寶看著我懵懵懂懂:“你是說那個牛頭馬麵?”
“你以為呢!”
我砸吧兩下嘴:“以後我要是在給人祛邪,我也敢說我認識牛頭馬麵的話了。”
“可是,他就那麼給你送回來了?”
我撓了撓下巴:“也沒有,還說了一些話,就是給我提個醒,要當個好陰陽師,要不然下去也沒臉見他,不過我有一點不明白,就是他說什麼讓我阻擋天劫,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
“什麼天劫?”
“就是他說冤魂最近有些多,讓我能阻的了天劫,在跟他攀關係……”
說著,我悶悶的往回走,有點想不通,冤魂太多,跟讓我阻擋天劫有什麼關係。
宗寶跟在我的身邊:“是不是那意思就是說冤死的太多了,比如說,什麼天災人禍的,有些人死的莫名其妙的下去肯定是要叫屈的啊,他們也得斷案,這種事處理的多了頭也疼吧……”
我猛地停住腳步,看向宗寶:“人才啊,宗寶,肯定是這個意思,他應該是想讓我救人,而且要是天劫的話肯定要救很多!!”
宗寶嗯了一聲:“那他說沒說讓你去哪阻止天劫。”
“沒有。”
“你以前不是說天劫是阻止不了的嗎,是老天要渡劫嗎。”
“對啊……”
我登時又沒動靜了,例如地震,火山爆發等等,我該怎麼阻止啊,就好像是兩年前,我就算知道,我也沒辦法做什麼啊。
“還是別攀關係了,想著總覺得怪怪的。”
我輕輕的呼出一口氣:“算了,先回去吧,把眼把前兒的事兒先處理完再說吧。”
……
“大哥,大嫂,別送了,我直接到村口坐車就去縣城了,咱們電話聯係就行了。”
老人的兒子點點頭,看著我:“馬先生,你真的不用我跟你去?”
我擺擺手:“不用,需要你的話會給你打電話的,你一會兒別忘了去給大爺上個墳,把他腿上之前的那個鋼釘給燒了送去,要是實在找不到,就做個一模一樣的給送去,這樣,大爺的腿就不疼了。”
“好,我記下了,馬先生,二哥不是一般人,你一定要小心啊,別讓他給你盯上了,你還是外地人,別讓……”
“好,我都知道,你放心吧啊,行了,等我的電話。”
往村口走的時候我回頭向大哥大嫂擺手,宗寶在旁邊跟著我:“主意想出來了沒有。”
我回頭白了他一眼:“你急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
……
小飯店裏。
方大鵬一邊擦著嘴一邊滿臉匪夷所思的看著我:“烹屍?”
我點點頭,怕耽誤他的食欲還特意挑著他快吃完時才張口:“現在就剩頭骨了,這事兒都過去六年了,被定案成失蹤人口了,派出所也不辦事兒,所以我隻能求助於你們媒體了,為秀敏一家伸冤。”
方大鵬的心裏承受能力倒是很強,沒有幹嘔什麼的,隻是看著我眉頭緊鎖:“嬌龍,你找我就是為了這個?”
我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點了一下頭:“嗯,就是這個,這忙,隻有你能幫我了。”
“可是……”方大鵬看著我清了一下嗓子:“這事兒除了你以外沒有別的人知道嗎。”
我搖頭:“沒有,你知道我是陰陽師,我是用遮眼看見的,可是我知道證據在哪,就在那個娃娃裏,隻要把娃娃拿出來,一化驗什麼的,立刻就能確定是秀敏了,方大鵬,這個不是很有新聞點嗎,你是不敢報道嗎。”
“不是我不敢報道的事兒,我是很相信你說的話的,跟著你我都見識過走蛟了還有什麼不敢相信的,而且我也知道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想幫忙也是出於仗義,但是你昨天打電話報警了吧?”
我點點頭:“警察跟他們根本就是蛇鼠一窩,那個小老板的一個叔叔當地人叫他二哥,是個挺有能耐的人,雖然他們不知道是誰打的舉報電話,但是昨天他還給秀敏的大哥發短信威脅他了,方大鵬,真的特別的憋屈,就是明擺著的欺負人,那個二哥肯定是帶點黑社會性質的。”
方大鵬抬起手示意我先不用多說,主要我該說都說的差不多了,他好像是在想著什麼,半晌才看向我:“這事兒你辦錯了嬌龍,你應該把那個頭蓋骨拿出來在做別的,首選作為新聞報道我不可能說你是用遮眼看見的一個少女被殺,而且是被虐殺,這屬於刑事案件,必須特別的謹慎,你覺得把這事兒曝光,通過媒體去處理派出所不辦事的民警或者是把案犯繩之於法這心情我都明白,但是證據呢,你得有證據啊,沒證據這節目別說播出了,錄製都不可能啊。”
“而且你還打過舉報電話,人家聽到風聲曉得你知道的那些東西放著的位置說不定馬上就處理了,你讓我怎麼報道呢,人家現在是有證據證明他們是無辜的,秀敏就是失蹤人口了,你能做到通過一檔節目把全國人民的眼都遮了嗎,咱們得看事實說話,我方大鵬相信你是個厲害的陰陽師,但是我要是就這麼去采訪,那大家都覺得不是我瘋了,就是我相信了一個瘋子的話。”
我垂下眼,忽然不知道說什麼了,是我太單純了嗎。
“嬌龍啊,其實這種案件做節目是很敏感的,一般都是警察將案犯繩之於法了,他們聯係記者,這種途徑才可以播出的,但是你這個很有新聞點,我認識很多記者朋友,我可以幫你把這事兒捅大,變態殺人嗎,放到網上我敢說這點擊率肯定會高,但是首先得有證據,沒證據就是造謠,刑事案件的新聞節目必須要嚴謹,這個責任,要怎麼負,誰來負,你得證明那個小老板是個變態,他虐殺,警方是保護有證據的一方的,誰有證據誰就是真相,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