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隻鴨子長的好像比較保守憨厚,我盯著床上的男人看了足足三分鍾,才詢問道:
“要不把他給叫醒問問怎麼回事?”
曾黎轉頭看著我:“問他做什麼?我得問你,不是說好陪你狂歡到十一點就放我回去的呢?還有你那些個狐朋狗友哪兒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最重要的一點,你昨晚去哪兒了?有沒有被人欺負?”
要說遇到事情最關心我的人,她是世界第一,我媽都沒這麼關心我。
“你放心,姐們跆拳道黑帶,誰敢欺負我,不過說來也真不痛快,姐們還沒在別的地方展露過拳腳,要不,今兒個拿他出出氣?”
曾黎雙手抱胸盯著我:
“他看起來也像個受害者,你確定要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對待人家?況且我跟你說,我這份工作已經泡湯了,八點半要出現在我老大麵前的,現在你看看幾點了,我可沒錢付鴨錢,更別提醫藥費了。”
我拍著胸脯保證:“看在你這麼樂觀的份上,醫藥費算我的,不過他這身子板看起來不禁削啊,會不會三兩拳下去人就廢了?”
曾黎挑眉:“那你就試試唄,反正對於已經發生的事情,我沒有任何想說的。”
我不由得伸出大拇指:“我一直覺得你挺保守的,沒想到你還很開放,你這第一次就給了一隻鴨,不覺得遺憾嗎?”
曾黎反駁道:“鴨子怎麼了?鴨子也是有職業操守的,況且沒幾個人的第一次是給未來老公的,與其把第一次交給一個糟糕我的男人,不如樂觀點,想開了就好,我這渾身不自在,想回去好好洗個澡。”
我伸手去掀被子:“那我們就速戰速決吧。”
曾黎急忙抓住我的手:“別鬧,他這光著身子呢,給人家留點尊嚴,況且我覺得昨晚的事情很奇怪,我酒量說不上有多好,也不至於幾瓶啤酒就能把我灌醉,但我對於昨晚的事情還真是想不起來了,你幫我回憶回憶。”
我也是斷片了,隻好敷衍道:“後來在酒吧喝了幾杯洋酒,估計是喝混了,所以後勁大,不管了,眼下我先問問他是誰。”
這鴨子先生睡的還真是香,我扇了他好幾個巴掌,他翻了個身接著睡。
曾黎在一旁笑得前俯後仰,我向來是個沒耐性了,從浴室裏拿了個杯子接了杯水灑他臉上,這天氣一杯冷水下去,他差點一跳而起。
“你有病啊。”
鴨子先生一睜眼,見到我們丟下一句。
我一拳頭揍過去:“你才有病,你個混蛋,你解釋一下吧,你昨晚把我姐們給睡了,說說怎麼辦?”
鴨子先生第一反應就是:“臥槽,仙人跳嗎?”
我又一拳揍過去:“你丫的智商低下嗎?仙人跳會讓你把人給睡了嗎?你自己好好看看這床上,我告訴你,我姐們可是剛大學畢業出來的小女生,你喝醉酒把人給睡了,你說說吧,怎麼辦?”
鴨子先生掀開被子一看,整張臉都綠了,怯弱的解釋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昨晚喝的有點多,我真不知道會這樣,很抱歉。”
態度還可以,聽起來不像是鴨子。
曾黎極其溫柔的問道:“你...你叫什麼名字?”
鴨子先生那張臉還驚魂未定:“我叫沈洋,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昨晚上發生了什麼,但是如果你需要我負責的話,我願意承擔責任,給你帶來了傷害,很抱歉。”
曾黎本來就是個心軟的姑娘,聽到沈洋怯生生的話語之後,更是不忍心嗬責了。
“你難道不是在酒吧裏做鴨子的嗎?”
耿直如她,直截了當的就問出口了。
沈洋連連搖頭:“不是不是,我昨晚也是特殊情況才會喝多,我平時不喝酒的,我有正經的工作,你們說吧,想要我怎麼負責。”
我撿起地上的衣服丟給他:
“我轉過身給你兩分鍾,兩分鍾後穿好衣服下床站好。”
滴答滴答,兩分鍾過後,我和曾黎轉過身去,這男人看著唯唯諾諾的,不像是一個膽大妄為的人,尤其是那張驚恐的臉蛋,看起來比我們還無辜。
雖然他長的沒有麵癱男神那麼好看,但好在耐看,而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感覺也不讓人討厭,比較憨厚。
“那...那個,我穿好了。”
他的聲音都在抖動,曾黎習慣性的背過身去,三十秒鍾之後,她踏步走進了洗手間,床邊的沈洋哀嚎:
“女俠饒命,別打臉,別打臉啊,我還得上班見人。”
本來我對他拳打腳踢的原則就是不打臉,但他一開口求饒,我就沒忍住,幾拳頭揍過去,他鼻青臉腫的看著我:
“要多少錢都可以,你們說個數,隻要我拿得出來,我都給,女俠,別動手,行嗎?”
我差點就笑了,揍他一頓是為了給他點下馬威,證明我們女人不是好欺負的。
但他不還手,態度還算誠懇。
我伸手:“手機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