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哭喊著，真讓肖衍的心都碎成了一瓣一瓣的。
他洗了把臉，拉開門。
小家夥一頭就撞了進來，死死地抱著他。
肖衍歎了口氣，“好了！我沒生氣，剛才喝湯噎著了！”
“嗚嗚嗚…”
他低眉看著她的發頂，眸色愈發深沉。
她這般眷戀他，他怎麼能不歡喜？
可他卻清醒地知道，這份眷戀隻是因為她把他視為哥哥。
就算他陪在程玖身邊一輩子，他都無法取代楚昀澤在她心中的地位。
男人的心疼得不行。
他微微拉開了程玖，按住女人的肩，認真地問她，“小玖玖，你還記得昀澤嗎？”
“昀澤，是帥大叔的名字。可我不認識他啊！”
看，楚昀澤不過就是露了一次麵，自我介紹了一次，她就把這三個字牢牢地記住了。
反觀他肖衍呢？他足足教她記了整整一個星期啊！
那時她每次睡前還記得，早上醒來就忘了。
他以為這是她的病，怪不得她…可現在肖衍才知道，不是病…是情不夠深。
男人捏緊了雙拳，暗暗做了個決定。
……
街心的園藝咖啡館裏，爵士樂靜靜地流淌著。
兩個大男人對坐著，一時無言。
都是青年俊傑，都是年少成名，剛進門就吸引了無數少男少女的目光。
肖衍煩躁不已，索性豪擲千金，包了場。
終於，安靜了。
他雙手交握著，看著對麵形容憔悴的男人，終是不忍，開了口，“楚昀澤，我輸了！”
“嗯？”男人抬頭，獨屬於楚大.BOSS那雙深邃透亮的眼神已經灰敗了不少。
“她愛的人是你，我就永遠不會贏。”
“那是從前！肖衍，她現在已經不記得我了。我這幾日拜訪了各國的教授，下周一，他們會到別墅會診，就麻煩你了。一定要治好她啊！”
肖衍輕扣著木桌。
那一聲聲沉悶的響聲讓人沒來由地心慌。
他盯著楚昀澤的眼睛，這個男人有多言不由衷，有多壓抑，他都看出來了。
“你不要她了嗎？”
“是她不要我了。”
“那日，你走後。她問我，那個長得很好看的大叔去哪裏了。她還說你喚她‘玖玖’的時候，那聲音特別好聽。”
哐——
楚昀澤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