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玖是小孩子心性，哪裏知道什麼男女有別。
她走近了幾步，一個勁兒盯著男人的果體瞧，尤其是下腹三寸那個地方。
楚昀澤扯過浴巾，立馬隔絕了程玖探究的視線。
“那是什麼？為什麼我沒有？”軟軟綿綿的童聲，不染雜質的問話。
楚昀澤卻覺得該死的誘人…
“哇啊！變大了！我要摸摸！”
在程玖的意識裏，這個東西就和尼老頭的白胡子一樣有趣，她以為摸一摸也沒什麼嘛大不了了。
哪知，她雙手覆上的時候，那東西變得滾燙，而且越來越大了。
程玖眨了眨眼睛，抬頭望著俊眉緊蹙的楚昀澤，“這是幹什麼用的啊？”
「這是幹什麼用的啊？」
天知道這句話有多勾魂攝魄。
楚昀澤的理智全部都被這句話趕走了，他體內的火再次燃起，比昨晚更甚。
他一把抱住程玖，將她抵在牆上。
“玖玖…你愛我嗎？”他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卻還是不忍心違背她的意願，硬生生從喉噥深處擠出了這個問題。
“愛死你了！”
再無顧忌，男人終於再次擁有了她。
結束後，程玖的一雙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可憐兮兮地靠在楚昀澤的懷裏，“剛開始好疼…可後來又好舒服好舒服！我們以後可以經常一起玩兒嗎？”
楚昀澤噙著笑意，點了點頭。
幸福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會診的那日。
各國在心髒、大腦方麵有名的專家彙聚一堂。
他們都已經看過程玖的病曆了，從高空墜下，導致失憶、失智，而且髒器也在退化。
長達五個小時的會談後，教授們紛紛搖了搖頭。
“肖衍，你自己就是醫生，應該很清楚，如果能救，我們不會袖手旁觀！”
砰——
楚昀澤跪下了，他將一本厚厚的日記遞給了這些年過半百的教授們。
“我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強求！但你們看看這本日記。我混蛋了將近四年，豬狗不如，我的妻子在扉頁寫下‘我從不怕等待，總想著三年不夠就等十年，十年不夠就等二十年、三十年，我以為我總能等到他的。可今天，我大概明白了，我可能連等他的機會都沒有。’如今報應不爽，我的心情就像從前的她，我怕我連贖罪的機會都沒有了，你們說她的壽命隻剩下半年。半年，才一百八十多天，我就算不眠不休也隻有四千多個小時，怎麼夠我還債？她愛了我十年，無怨無悔，哪裏是我半年就能彌補的！？我求你們，不是以環球楚氏集團總裁的身份壓你們，是以一個普通的丈夫哀求你們，我希望我的妻子能活下來，希望餘生能讓她在不被愛的那十年裏受的傷慢慢恢複。我不想她帶著遺憾離開，求…求求你們了…”
楚昀澤泣不成聲。
他把日記本給這些人看，就是把楚昀澤這個人剝光了擺在了他們麵前。
也許，這些教授出去之後，有誰不小心說漏了嘴，他楚昀澤的名聲就全毀了，他苦苦建立的商業帝國也可能就此葬送。
可他不在意。
那些身外之物根本不值一提！
半晌，屋內隻有輕微的啜泣聲。
這些老人眨了眨泛著水光的眼，總算是願意給這個年輕人一個悔過的機會。
“除了楚總，程小姐可還有什麼非常掛念的人？”
肖衍死死地握住拳，用了極大的力氣才開口。
“她有一雙兒女！”
“什麼？”楚昀澤大驚。
肖衍閉了閉眼睛，再次睜開，解釋道，“當日她墜樓，大出血，是我救了她。孩子我也保住了，托朋友照顧著。楚昀澤，如果不是為了小玖玖的病，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知道孩子的存在，這是對你的懲罰！”
他都已經把小玖玖給他了，他是打算要一個人撫養那對可愛的龍鳳胎的。
楚昀澤有程玖，他想著自己也不能一直這樣孤單吧！
可現在…肖衍淒然笑了，不是他的終歸不會屬於他。
第二日，龍鳳胎和程白石都由專人護送，來到了濟州島的海邊別墅。
程玖看著躺在小床裏的奶娃娃，開心地不行，一直去戳孩子嬌嫩的臉蛋兒。
看起來，她比這對龍鳳胎更像個孩子。
程白石還是沒有痊愈，哭著鬧著亂砸東西，可當楚昀澤牽著程玖的手走到他麵前時，他忽然就哭了，一把抱住了程玖。
程玖嚇壞了。
楚昀澤拍著她的背，“玖玖不怕，這是爸爸，最愛最愛我們玖玖的爸爸。”
“程玖！你居然沒有死！怪不得楚昀澤這麼狠心把我送進監獄！”尖銳的女聲像是淬了毒，在眾人陷在親情中無法自拔的時候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