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事情到了現在,我並不認為程家五虎做錯了什麼,商人的本質,就是賺取利益,雖然說楚震東和程家五虎合作了這麼久,也在一定的程度上幫助過程家五虎,可別忘了,這並不是沒有目的性的幫助,而是有回報要求的,程家五虎對楚震東團夥的回報,就是幫助楚震東的東澤集團,在市場競爭之中存活了下來,並且不斷發展壯大。
要知道看上澤城建設這一塊肥肉的,可不止東澤集團一家公司,雖然大部分的原因是楚震東的關係網,可你沒有手下這些供應商的支持試試看,拿下工地了,沒有紅磚你試試看,你是可以去別家買,成本呢?能供應得上嗎?這些都是問題。
別的不說,這些年來光紅磚這一塊,程家五虎就沒讓楚震東等人操過心,程家五虎是賺了不少錢,可楚震東等人從程家五虎的身上,賺取的更多,利益是相互的,並不是單一的。
所以說,程家五虎在利益的天平上開始傾斜,這是正常的。當然,這裏麵多少有點不仗義的成分在,也有點目光短淺,隻看到了眼前的利益,卻忽略了長久的發展。但是,幾個鄉下農民,讓他們的眼光能看得多遠多遠,也不大現實,何況現在建設情勢一片大好,產不供求,人家也確實有資格坐地起價。
但楚震東等人,並不是單純的商業集團,他們的世界,是一個江湖,他們講究的是江湖道義,而不是純粹的商業機製,在他們看來,程家五虎這種行為,就等於背信棄義,特別是王朗,他本來對商業方麵參與的就少,更講究江湖道義,程家五虎這話一出口,王朗頓時就不爽了。
但這個時候,王朗還是沒有出手對付程家五虎,壞事就壞事在程家五虎沒有搞明白,他們打交道的這些家夥都是些什麼人!
所以程大娃這話一出口,楚震東的臉上,就浮起了一絲笑容,說道:“大娃兄弟,這事做的可不地道哈!有些小錯誤可以犯,在大方向上麵要是走錯了,哪可是沒法後悔的。”
其實楚震東臉上一浮起笑容的時候,許端午心裏就咯噔一下,隨著楚震東越來越老成,修煉的越來越像條老狐狸了,他在這個時候,要是發點火什麼的,哪還沒大問題,可一笑起來,就不對勁了,搞不好要辦程家五虎的事。
如果這個時候程大娃能更圓滑一點,更老成一點,或許不會發生後麵那些慘事,可他的思想,還停留在幾年之前,完全沒有注意到,楚震東現在已經不再是一個四麵楚歌的小混子了,而是一個一手遮天的牛逼人物了,思想跟不上局勢發展的人,就注定了會被淘汰。
所以程大娃直接來了一句:“怎麼的?楚兄弟,你這是威脅我呢?還是指責我呢?你別忘了,有需求才有供應,現在是你們要買我的磚,而不是我求著你們要賣我的磚,不管怎麼說,窯廠的磚是我的吧?我願意賣給誰是我的權利吧?你要是這樣說話,哪咱們還真沒得談了。”
楚震東直接將麵色一沉,一揮手道:“既然如此,那就別談了,慢走!不送!”
程家五虎當真站起來就走了,而且一離開楚震東的辦公室,程大娃立即打了個電話到窯廠,原先供應給東澤集團的紅磚,從現在起全麵停供。
在程大娃看來,紅旗窯廠是澤城最大的紅磚生產地,你不從我這拉磚沒關係,我又不是賣不掉,可你從外地拉磚的話,成本就高的多了,我就不信你楚震東不回來找我。
楚震東還真沒找他,而是立即讓人將其餘幾家小窯廠的產量全給包了場,迅速的將紅磚的空缺給補上了,東澤集團的運轉迅速的走上了正常。
楚震東的為人,怎麼可能會吃這樣的啞巴虧,東澤集團的工地上運轉一正常了,立即開始著手整治程家五虎,首先就讓閑著沒事的王朗,將人手散了下去,通知各個集市上的小混子,這些鄉鎮集市上的小混子,自然都會給楚震東等人的麵子,凡是發現有拉著紅旗窯廠磚頭賣的人,全部遭到了刁難,很快這一部分人,就不去紅旗窯廠拉磚了,沒辦法啊!雖然一車能有幾十塊錢的賺頭,可被打一頓就不劃算了。
有人說,你不說是紅旗窯廠的磚就行了唄!想的挺美,其餘小窯廠的磚,都被東澤集團包了場,你不從紅旗窯廠拉,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緊接著,楚震東通過公司研究,開始以公司的名義,在澤城附近一口氣買下了三座小窯廠,投入大筆金錢,安排自己的手下主管,擴大生產,除了供應了自己集團所需之外,還將他包場的其餘小窯廠的磚投入了市場,而且是什麼價錢進的,就什麼價錢往外拋,比紅旗窯廠的磚,價格還低,那些拉磚賣的小生意人,都去這些小窯廠拉磚了,迅速的占據了紅磚市場的主要銷售量,將紅旗窯廠的生存環境,越擠壓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