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泥一點也顯露出驚訝的神色,反倒頗有些憂心地說道:“地龍你在家時間短,你小師弟如你師父一般早慧,一歲多便能簡單說話,從那時候起,他便一直說自己房間是紫色的,我們隻當是小孩子亂語,沒曾放在心上……”
餘地龍心中一緊,紫色,按照書中的說法,便是王氣!他不似小師弟可用肉眼看到,連忙散發氣機去感受肩上的小師弟,卻發現小師弟此時卻像師父一般,像一個等待春雨的枯塘,孑然一身,旋即向兩位師娘投來詢問的目光。
“三歲後,小念卿便能識,剛讀了《千字言》便發起了高燒。”薑泥愁眉苦臉地說著,“姓徐的那廢物找了武當山的韓桂道長,韓道長便說念卿身負天下黃紫氣運……”
餘地龍有著著急,自己再次探查,如今小師弟氣運全無,他害怕清涼王府最忠誠的後院——武當山,在這件大事上給師父一家來一手陰的,語氣顯得頗為不賴煩,“然後呢?小師弟的氣運被武當山拿走了?”
白狐兒臉曾在聽潮閣的七樓之上看過幾本關於望氣煉氣的孤本,當時權當做催眠的讀物,不過其中內容還是勉強能記住一二,細細的柳眉抬了抬,看著眼前這個久未謀麵的徐鳳年大弟子,語氣中透著淩冽的寒意,“怎麼,你,用得著?”
餘地龍聞言,便知道兩位師娘會錯了意,連連擺手,“這氣運關乎甚大……”想了想,覺得“甚大”兩個字好像不足以在兩位神仙師娘心中掀起什麼風浪,連忙補充道,“很大!很大!”
薑泥先是後知後覺地看了白狐兒臉一眼,本有些疑惑她為何要動怒,對煉氣的認知遠遠不如白狐兒臉的她,想起很久以前與棋待詔叔叔關於儒聖修為和大楚氣運的討論,剛朝著那方麵去想,就看到餘地龍有些著急的解釋,那一份差點咬到舌頭的窘態可不是那麼輕易裝出來的,搖了搖頭,打消了自己心中剛剛生起的可怖念頭,解釋道:“韓桂道長從聽潮湖裏撈出了一條生有龍角的大鯉魚……”
“紅金龍!”餘地龍想起書中所記載的異象,不禁脫口而出。
“對!對!對!”薑泥指著餘地龍連連稱是,“當時韓道長也回憶不起來,是餘福那小牛鼻子提醒,才想起來這是道藏中記載的紅金龍。”
餘地龍順著書中所講,猜測道:“於是韓掌教便將小師弟一身氣運封於那紅金龍體內?這可不是一件能馬虎的事兒!”
薑泥想起之後差點與趙家反目的煩心事,揮了揮袖子,“你看,大家這不都好好的麼,算著日子,清心與餘福也快要走到東海了,這件事便這樣吧。”說罷,抬頭看一眼餘地龍肩上的寶貝兒子,緩緩說道,“隻要念卿能平安長大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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