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堯晟的出現讓慕如雪有些猝不及防，她本是以為方芸蘭那話能夠給她的不過是一些樂趣，可卻是沒有想到，方芸蘭竟是將與軒轅堯晟‘偶遇’的機會送給了她。
慕如雪不會認為這是一個巧合，畢竟方芸蘭跟了軒轅堯晟這麼久，對他的性子自然是十分了解。所以此時能夠遇見軒轅堯晟，其實也不算是多麼奇怪。
隻是到了這個時候，慕如雪卻是忽的發現自己摸不透風方芸蘭的心思了。
“臣妾見過皇上。”
所有的思緒都是從慕如雪的腦中閃過不留痕跡，她的動作也是算得上是迅速，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
這樣的慕如雪，讓軒轅堯晟的眉頭微挑，眼底也是帶上了幾分玩味兒的笑容。
“慕婕妤可知道這處是淑妃的地兒？”此時的軒轅堯晟並沒有讓慕如雪免禮起身，而是自顧自的走到了方才淑妃坐的地方坐下，“朕並不記得朕何時給過你可以占用淑妃地界兒的權利。”
軒轅堯晟的話語有些涼薄，聽在慕如雪的耳中卻是讓慕如雪肯定了一件事情。這軒轅堯晟，對方芸蘭這位淑妃果真是不一樣的。
“臣妾此前得了淑妃娘娘的請，這才過來此處。”慕如雪麵色不改，縱使腿腳半屈的有些酸疼也是麵色不改，“此後娘娘回了淑德殿，讓臣妾在這處多坐坐，說是會有意外之喜。”
“哦？”
軒轅堯晟對慕如雪的話不可置否，但卻是信了她的言辭，畢竟這事兒是沒法騙人的。他若是有心，差個太監去淑德殿問問，一切都會有答案。相比之下，懷疑慕如雪話語的真實性卻是沒有必要。
“這當是你第一次見淑妃，不知慕婕妤覺著淑妃如何？”
“回皇上，娘娘蕙質蘭心，聰慧豁達，實屬難得的女子。”慕如雪這話倒是沒有虛情假意，因為這都是事實。
不過這話聽到了軒轅堯晟的耳中，卻是讓他有些恍惚之感。末了，才見軒轅堯晟輕笑一聲，倒是不再言語。
見著軒轅堯晟沉默，慕如雪也是低頭斂眉不動，便是她的腿腳再是難受，也不曾聽她輕哼一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軒轅堯晟才是開口道：“慕婕妤這站了許久也不覺著累？坐吧。”
這話說的慕如雪很是無奈，若是可以，她也是不願意這樣站著。這到頭來，竟是成了她慕如雪自個兒要站著的？
此後兩人也是相對無言，軒轅堯晟更是隻瞥了慕如雪一眼後就移開了自己的眼神，仿佛慕如雪就是一個沒有生命的雕塑一般難以讓他的目光停留。
而慕如雪見軒轅堯晟如此也是保持緘默，安靜的做著自己的背景板。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軒轅堯晟才是再度將目光放到慕如雪的身上。隻不過這一次，這眼神出去了玩味兒和興趣之外，還多了幾分淩厲。
“慕將軍再度大獲全勝，聲望極高，不知慕婕妤有何想法？”
軒轅堯晟一開口便是提起了慕成均在外邊兒的戰況，這樣的直接讓慕如雪有些無所適從。依著軒轅堯晟的性子來說，他都是不會主動和慕如雪說起戰事情況的。
不說其他，就單言目前的情況，她都是軒轅堯晟應該提防的人之一。不是慕如雪誇大或者是將自己看的太重，而是因為這就是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