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被慕如雪請回客棧的時候軒轅堯晟正在休息，故此慕如雪也沒有再尋他的意思。
“夫人。”柳計衾將這男子打量了一番之後才對著慕如雪微微笑道，“這便是多年前救過夫人的公子了？”
“是。”慕如雪知道柳計衾這樣問八成也是有著軒轅堯晟的意思在裏頭，加之這也不是什麼需要避諱的事情，也就直接應了去，“計衾出去過？”
“與公子一道出去一趟，覺著無趣也就折了回來。”
柳計衾回答的幹脆，也是沒有要隱瞞的意思。不知道是軒轅堯晟授意如此，還是柳計衾真的覺著沒有什麼好糊弄的東西。
“對了，還不知這位公子姓甚名誰。”柳計衾見著慕如雪沒有接話倒也不在意，隻將目光放在了這依舊披著蓑衣帶著鬥笠的男子身上，“公子對我家夫人的救命之恩，到底是要多加感謝。”
“在下元可，閣下不必如此客氣。”元可一邊說著一邊對柳計衾拱了拱手，而後才是伸手摘下了頭上那已經被打濕的徹底的鬥笠，接下了披在身外的蓑衣，“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不才，姓柳，喚計衾。”
柳計衾倒是沒有過多的顧忌之意，回答的也是一如既往的幹脆。仿佛對自己的身份和名聲沒有絲毫的在意。
而這話聽在了元可的耳中，也確實是讓元可麵色微變。他看了柳計衾半晌，之後才略帶著幾分試探的開口，道：“可是居住於京城城郊山上，有著‘神機妙算’之稱的柳公子？”
“虛名而已，不過是世人誇大之說，柳某可不敢認下。”
聽著元可這話，柳計衾也是微微拱手，麵帶著幾分笑意的回了禮。他的態度平和，看向元可的眼神也是爾雅的緊。
慕如雪見著柳計衾如此，也才是稍微放心。
至少就柳計衾的態度看來，軒轅堯晟對元可的態度，應該是不會太差的才是。否則的話，柳計衾絕不會是此時的表現和反應。
“既然是夫人的故人，柳某也不多做叨擾。”柳計衾對著元可微微一笑，而後轉身對著慕如雪行禮，接著道：“公子有交代些許事情，需要計衾去辦。”
“去吧。”
聽得柳計衾這話，慕如雪也微微頷首。對於柳計衾對軒轅堯晟已經是言聽計從的態度，她也早已經習慣。
軒轅堯晟‘收買’人心一直都有一手，這一點慕如雪很清楚。
元可見著柳計衾說完那話之後就轉身離去，眼底也是泛起了幾分複雜之感。待他轉頭看向慕如雪的時候，眼底的神色也是帶上了幾分不加以掩飾的探究。
他很好奇，這慕如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身份，竟是能夠讓這個盛名不低，毀譽摻半的柳計衾稱她為‘夫人’。
要知道，元可的父親多次意圖說服柳計衾出山，都是以失敗告終的。
說起來，慕如雪被喚做‘夫人’，也是出乎了元可的預料。他本是以為慕如雪這樣美貌可人的女子合該是有著一個極好的母氏家族，也不會早早出嫁。
可現在看來，卻是元可想的偏駁了去。不過此事與他元可無關，他們也不過是萍水相逢，隻為還了當年再見一麵的約定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