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刑墨尺那遠遠離去的背影,桃夭夭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他的心一定很痛,自己竟然為了葉楊如此不惜這樣對他。
奇怪,自己不是很早就想和他劃清界限的嗎?現在應該高興才對。
偏偏,桃夭夭沒有感到有一刻的輕鬆,反而更加沉痛了,她甚至有些後悔自己剛才的舉動。
“想什麼呢?那人已經走了,放心吧,他再也傷害不到我們了。”葉楊湊到桃夭夭的耳朵邊高興地說道。
被葉楊這麼一說,桃夭夭點頭,用著十分無奈的語氣回應道:“你說得沒錯,他對我們已經沒有傷害了。”
說完這句話後,桃夭夭便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
葉楊則緊緊地尾隨其後。
好半天,同樣有些失魂落魄的桃夭夭她才意識到這個問題,她問葉楊跟著她做什麼,既然自己已經幫助他趕走了刑墨尺,那他也應該回到自己的家裏麵去才對的。
但葉楊卻微微歎了口氣,“怎麼,你看刑墨尺不順眼,連帶著看我也不舒服了是不是。”
桃夭夭沒有回答葉楊的問題,無語地白了他一眼。
那意思就是在說,我要是看你不順眼的話,剛才就不會幫助你,直接讓你被刑墨尺給弄殘得了。
在說話的同時,桃夭夭已經打開了房門,她徑直地在沙發上坐下。
見此情形,葉楊從冰箱裏麵、拿出兩杯易拉罐,一杯放到桃夭夭的麵前,一副嬉皮笑臉道:“好了,你別生氣了。我剛才是跟你開玩笑的,我當然明白,你也是為了我才跟刑墨尺鬧成那樣的。不過說真的,我現在總算是相信,你的確比我要厲害得多。”
接過葉楊遞過來的易拉罐,桃夭夭順手打開並喝了起來。此時此刻,葉楊的喋喋不休聽在她的耳朵竟然覺得異常煩悶。
倒不是因為她從前就這樣,隻是,在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責怪著自己:看你自己幹的好事,就為了一個普通朋友,最後竟然把自己關係最為密切的人傷成了那樣,活該你傷心才對。
“關係最密切”幾個字眼出現在自己腦海中以後,桃夭夭不禁被自己這個想法給嚇了一跳。
什麼時候,刑墨尺成了與她關係最為密切的人?
不,這都是因為她剛才為了對抗刑墨尺太過勞累造成的胡思亂想,是她的錯覺。
從前她們也僅僅隻是名義上的夫妻。至於現在,就算是名義上的關係也不複存在,對於她桃夭夭而言,自己和刑墨尺從今以後就隻是陌生人的關係。
他走他的陰間大道,自己走自己的獨木橋。
關於他的任何事,都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
見桃夭夭一直沉默著不說話,葉楊不高興了,他大聲開口道:“拜托,你要不要對我如此熟視無睹啊?好歹我來到你家,那也算是你家的客人啊。”
“你小點聲行不行。”被葉楊這麼一叫,桃夭夭迅速起身連忙製止住他,“可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們小區明文規定,不準私自大聲喧嘩的,以免影響到周圍的住戶。”
聽完桃夭夭的話後,葉楊下意識地看了看周圍。
一頭霧水道:“不是吧。你們這裏的隔音效果竟然如此差勁,我怎麼就一點都沒有看出來啊。”
“怎麼,難不成你認為,我在騙你是不是?”桃夭夭無語著。
對此,葉楊再次換上一副嬉皮笑臉的神情,跟桃夭夭道歉著,“你想太多了,我怎麼可能不相信你。看到你剛才在刑墨尺麵前。那樣拚命地保護我,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我,心裏麵感動極了。如果我是個女人的話,一定當時就哭得稀裏嘩啦了。”
桃夭夭不屑地扯了扯自己的嘴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嘛,我看你當時不像是感動,躲在我身後是特別害怕刑墨尺再次傷害到你才對的吧。”
一邊說著,桃夭夭一邊從抽屜裏麵拿出一些藥物放到葉楊的麵前,“這些藥可以幫助你快點愈合傷口。”
“我說的可是真的。”葉楊極力解釋著,“當時,我是真的沒有想到啊,你一個弱弱的女子,當真發力起來,比我們這些大老爺們的還要猛烈,我可是生生地被你比了下去,怪不得局裏麵的人都那麼怕你,你堪稱現代的巾幗英雄啊。”
“你話這麼多不去當演說家真是可惜了。”桃夭夭歎了口氣,繼續在沙發上坐下。
葉楊好笑著,“你要是我希望聽到我說這麼多。那我不說就是了。可是你也看到了,我被那個刑墨尺傷成這樣,腿腳不方便,藥也沒法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