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葉楊一邊坐到了桃夭夭的旁邊。
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求桃夭夭幫他上下藥。
桃夭夭看了看葉楊的樣子。她十分無奈。葉楊的話也沒錯,她隻得打開瓶蓋,讓葉楊在沙發上躺下。
因為傷口的原因,衣服上麵浸染了不少的鮮血,為了很好地上藥,桃夭夭隻得用剪刀將葉楊的衣服剪開,讓傷口完完全全地裸露出來。
然後再一點一滴地給葉楊上著藥。
葉楊感受著桃夭夭輕巧的動作,臉上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還是你比較細心,要是換成我自己給自己上藥的話,就我那魯莽的動作,最後肯定會被我自己給折騰死。”
聽到這話後,桃夭夭不禁加重了下手中的動作。
葉楊吃痛地大叫一聲,他質問桃夭夭怎麼突然變得那麼凶,這是要謀殺人的節奏啊。
“你要是再不閉嘴,我會真的把你給折磨死的。”桃夭夭警告著葉楊。
葉楊無語道:“大姐。你要明白,我啦,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你今天在刑墨尺麵前說的那番話簡直是太給我麵子,我實在太高興了才會如此,你要理解我啊。”
“麵子?”桃夭夭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你們男人都很看重麵子嗎?”
“那是當然。”
葉楊如實地告訴桃夭夭,今天,他雖然被刑墨尺給打傷了。可在女人麵前,他卻完完全全地輸給了自己。
因為,桃夭夭當著他的麵去維護他葉楊,這讓葉楊感到十分的神氣。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葉楊即使受了傷也在刑墨尺的麵前神氣了不少。
“桃夭夭,謝謝你,謝謝你在最關鍵的時刻,替我挽回了一個男人的尊嚴和氣場。”
然而,讓葉楊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這番話不禁讓桃夭夭再次聯想到刑墨尺。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那她桃夭夭豈不是在無形之中傷害了他刑墨尺作為一名男子的尊嚴,她讓他的麵子完全沒有掛住。
雖然,她成功地從刑墨尺的手中救下了葉楊,卻也因此傷害到了刑墨尺。
想到這裏,本來已經決定不再和刑墨尺有任何關係的桃夭夭,心裏麵竟然騰升出一絲絲的愧疚。
他那麼要強的一個人,自己卻毫不留情地在他強烈的自尊心上麵不斷地撒下鹽水,什麼時候,她桃夭夭竟然變得如此無情和殘忍。
“怎麼不繼續上藥了?”葉楊扭過頭疑惑道。
“沒什麼。”桃夭夭慌忙掩飾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葉楊看出個究竟,“我就是覺得,幸好,你傷得並不太重,要不然,我這金瘡藥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並繼續仔細在葉楊的身上塗抹著。
很快,將葉楊的傷口處理好後,桃夭夭就要“趕人”了。
“行了,藥已經上好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兩天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豈料,葉楊卻賴在沙發上不起來。
他悠悠道:“桃夭夭,你是不是生怕我沒有被那刑墨尺給直接打死啊?”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哪裏有這麼說過?”桃夭夭表示不明白葉楊的話。
葉楊隨即起身,他耐心地跟桃夭夭分析著。
以他們對刑墨尺的了解,他這一次沒有將他葉楊給打死是不會那麼輕易罷休的。
這個仇,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給報回來的。
說不定,回去以後就會立刻好好醞釀自己的法術,讓後隻等著葉楊出門去送死。
“哪裏有那麼誇張,他當時既然肯放過你,那以後自然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桃夭夭很顯然是不讚成葉楊的猜測,最重要的是,在內心深處,她不相信刑墨尺會是那種不守信用的人。
葉楊卻表示,刑墨尺卻表示,當時他那麼做完全隻是看在她桃夭夭的麵子,才會把自己放過。
並且,葉楊還說,他是男人。他最了解男人了,刑墨尺之所以那麼做還有另外一個目的,那就是在桃夭夭麵前盡量保持一副寬容大度的形象,好讓桃夭夭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觀,讓她回心轉意。
“至於嘛?”桃夭夭還是不太相信。
“有什麼不至於的。”葉楊繼續添油加醋,“你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啊,刑墨尺這個人當真危險得很,你可不要上了他的當啊。”
麵對葉楊的提醒,桃夭夭拿不定主意。她陷入了一番沉思,或許,葉楊的話也不無道理。
於是,最終桃夭夭同意讓他在自己家裏麵暫時住上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