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玉荀擦肩而過的時候,冷眼掃了她一眼。
董中天本想跟上去,此刻,手機卻乍然響起。屏幕上,閃爍的是醫院的電話。
他臉色微變,無法再顧及她們,將手機貼在耳邊。
"董董,您兒子今天一早被送到醫院來了,情況並不太好。"
"我馬上過來!"董中天匆匆把電話掛了,起步就走。
"爸,您去哪?"蘇斯藍看著那匆匆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問。
"爸有急事。"董中天回頭看了眼顧玉荀,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沒有。兒子的病情,恐怕玉荀並不知情。
"可你答應我一會兒要陪我去看電影。爸,你不能食言!"
"下次吧,我現在要去見你哥。"董中天神色凝重,已經沒有心情再和她多說,扔下帽子和手套,匆匆上了電瓶車。
看著那背影,蘇斯藍惱得跺腳。又是因為董夜白……
一旁的顧玉荀,心裏略有些不安。去見夜白,為什麼走得這麼匆忙,而且神色如此凝重。他……還好吧?
"現在我爸走了,有什麼話就在這兒說吧!"蘇斯藍心情不好,回過頭來,冷冷的道。
顧玉荀也抽回視線,盯著她,突然揚手就給了她一耳光。
耳光不輕,在空曠的綠茵地上響起,一邊的球童全都聽了去,皆朝她們投來探尋的視線。
當眾被扇一耳光,蘇斯藍麵上過不去,慍怒的捂住臉頰,狠狠盯著她,"你瘋了?你憑什麼出手打人!"
"瘋的是你!做這麼惡毒的事,你就不怕天打雷劈?"顧玉荀眼有痛苦,燃著幾乎能將人焚燒的憎恨,讓蘇斯藍有些不寒而栗。
"我……我做什麼了?"
"做了什麼,你自己很清楚。"昨晚的事,她亦不想再去回想。眼前這張臉,此時此刻映在她眼裏,除卻憤怒之外,她覺得惡心。
她想不明白,像玉寒那樣幹淨、純粹的人,怎麼可能會有這樣惡毒的雙胞姐姐!
"蘇斯藍,我們法庭上見。這件事,我不會善罷甘休!"
顧玉荀走了。
蘇斯藍捂住灼痛的臉頰,沒好氣的瞪了眼身邊還盯著她瞧的人,"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
那些人被凶得訕訕的抽回視線。
她沉吟了下,拿出手機來撥了個號碼出去。
"霍沁菀,昨晚你到底都做什麼了?"不等對方先開口,蘇斯藍率先質問。
"當然是做了好事。"提起這個,霍沁菀的語氣裏不無得意。
她相信,她的計劃絕對完全在掌握之中。自己心愛的女人,光了衣服躺在床上,她不信那個男人不會行動。
除非,他不是個男人!
"好事?好到她莫名其妙的來這兒扇了我一耳光,好到她說要上法庭上告我?"提起剛剛的事,蘇斯藍一肚子的火,"我現在在董家已經夠沒有立足之地了,如果她真的去法庭上告我,我爸該有多失望?而且,還有奶奶……以她的脾氣,隻要她活著,都不會允許我進董家了!霍沁菀,你今天必須得和我說清楚,你到底做了什麼,讓我來給你背這個黑鍋!"
"你冷靜點。我不過是在她嘴裏倒了點催情藥而已,不算很厲害。而且,你大可放心,就算她現在去抽血,也驗不出什麼來。"
"催情藥?"蘇斯藍立刻想起顧玉荀剛剛那樣麵如死灰,受盡痛苦的樣子。
看來,對象不會是董夜白。
"對方是誰?"
"……傅融驍。"
蘇斯藍倒吸口氣,那一下差點沒把手機給摔掉。
"我居然傻到和你合作!你把她往傅融驍懷推?"
"你覺得這種情況下,她和傅融驍還有可能?"霍沁菀笑了一下,語氣裏全是篤定,"如果你被一個你不愛的人趁機迷奸了,你能坦然的和他在一起?"
不但不能,而且……
"我猜,現在顧玉荀恐怕恨死了傅融驍。要和董夜白在一起,也是已經不可能。這難道不是一箭雙雕嗎?"霍沁菀覺得自己做得很不錯。
蘇斯藍想了一下,霍沁菀的話不是沒有道理。
這樣一來,這輩子,顧玉荀都恨著傅融驍。隻是……
一想到他們昨晚的親昵,她就如鯁在喉,心裏更生嫉妒。
"你不要這麼小心眼,我們要做的是一勞永逸。舍不得孩子也套不住狼!"霍沁菀似明白她心裏想什麼,"你不是想讓顧玉荀痛苦嗎?現在不正是她最痛苦的時候?"
可不是?
剛剛她那副荒涼的樣子,確實讓人側目。可是,原以為會很高興的蘇斯藍,此時此刻,卻也沒有多少興奮。
"如果她要告我,把這個罪名扣在我頭上,我會毫不避諱的把你供出來。霍沁菀,我們合作結束!"
"你著急什麼?"比起她的激動,霍沁菀倒是悠閑自若,"你手裏握著殺手鐧,放心,她根本告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