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談判無果後,宮延恩冷眼瞪了喪心病狂的陸之曼好幾眼後,最終還是走出了別墅,陸之曼是個執著的人,他一直都是知道的。
垂著頭,無精打采的回到車裏,宮延恩頓覺得心口鬱悶,呼吸都要窒息了,他搖下車窗,想要透些新鮮空氣,玻璃窗搖下,一個女人的身影就突兀的站在了窗前。
像黑夜裏的鬼魅一樣,陸之曼隻披著一件大紅色的睡袍就這麼立在有些微冷的晚風中。
“宮延恩,我隻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許年我可以放了,你母親生前的事情我也能幫你查,但是,我隻有一個條件,跟我在一起,隻要一個月就行,一個月後你可以自行離開。”
黑夜太黑,宮延恩看不清陸之曼的臉,隻是她的聲音一直撕顫著,斷斷續續的,悲傷中帶著一抹倔強的堅毅。
“行,我答應你,我希望你可以收到做到。”宮延恩沒有經過任何思考,就點頭同意了,比起許年的安危,他最想知道的還是他母親生前的秘密,這對於他來說,一生的遺憾。
下車,將陸之曼送回別墅,從院子到客廳距離並不算長,但是宮延恩卻感覺到有些東西在心裏悄悄的消逝了,陸之曼也沒有從前的霸道狠戾,突然一下就安靜下來,像隻乖巧的貓咪,她吃完藥,聽話的鑽進被子裏,緊緊的握著宮延恩的手才能慢慢的進入夢鄉,很快,陸之曼就睡著了,宮延恩坐在公主式的床沿邊,睜著雙眼一直坐到了天亮。
翌日,蜜色的陽光透過百葉窗斜斜的投射進來,宮延恩倒在一旁的沙發上呼吸均勻打著輕微的呼嚕,陸之曼穿戴整潔的站在落地鏡來回的欣賞著自己妙齡的身軀,陽光打在她的身上,整個人都像是發著耀眼的光芒。
臨走前,陸之曼特地壓低腳步聲走到宮延恩的身旁,俯下身子,在男人的額間淺淺一吻,貪婪的看了看男人俊美的五官,然後一滴淚毫無預兆的從眼眶裏滑落。
像是做了個噩夢似的,宮延恩猛地睜開眼,這時太陽已經升的老高,刺得他雙目有些疼,他惺忪著眼,坐起,環視一圈臥室後,他這才發覺屋子裏並沒有陸之曼的身影,他又拿起桌上的手機,這一覺,他竟然睡到了臨近中午。
下樓,陸之曼的專用車已經不在樓下了,沒猜錯的話,她應該出門了,宮延恩隨便吃了些早餐就駕車朝著M國總部駛去。
M國總部辦公室。
“陸小姐,宮先生來了,那個許年到底該如何處置?”
“藥打了嗎?”陸之曼一身黑色長衣裙,畫著濃妝,正坐在宮延恩曾經的辦公椅上仔細的查看著手中的陳年舊資料,聽到屬下的話語後,她將資料收回抽屜,抬起眸,繼續道,“那藥八個小時後就會生效,你想辦法拖住宮延恩,接下來的事不用你插手。”
將抽屜鎖好後,陸之曼匆匆的走出辦公室,徑直來到了被單獨關在一處的許年麵前,她透過玻璃門看到一個麵容清秀的男人正吃力的想要站起,可惜,他的手腳都斷了,隻能依靠假肢慢慢起身,許是不太適應假肢,他起身的動作不但十分緩慢,還有些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