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霄略微有些詫異：“聰明。”
“但我現在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我想問問你，對這位皇帝陛下了解多少，換言之，他讓我殺人，是真的想要殺人，還是為了玩我？”
喬戣想了想：“在這些事情上，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應該？”
“應該，我還沒有聽過在這種生死大事上他開過什麼玩笑，但對方是老祖宗，如果宗主叔叔你真的死了失手了，事情被暴露出來，整個淩雲宗恐怕都會被牽連。”
寧霄揉了揉眉心：“我明白了，這件事情你不用擔心，我再去打聽打聽消息，好好休息吧。”
寧霄走出兩步，喬戣在寧霄背後道：“宗主叔叔不必為了我殺人。”
“放心吧，我哪是為了你殺人？我是貪圖皇帝陛下給我的好處。”寧霄笑著向後揮了揮手，“睡覺吧，明重光皇子不是，要帶你進定國寺去玩？”
“我記得老蟑螂那裏的一些布置，不過已經是一年前的了，我明跟重光見麵之後，會想辦法畫出一張圖。”
“多謝了。”
喬戣替寧霄委屈，寧霄也在齊王麵前假裝委屈，但這件事實在是老頭委派下來的一件任務，還真沒什麼好委屈的。
白鬼必須留在喬戣身邊，寧霄思來想去，原本想抓著聶雲跟自己夜探皇宮，但想到萬一今夜又有人有什麼不要命的動作，或許還要靠他。
寧霄敲了敲呂霜的門，半晌沒有動靜。
寧霄察覺異樣，一腳踹開了門，看到呂霜躺在劉大川的腿上，劉大川滿眼委屈地看著自己。
“你們還......你們還聽親近的哈。”寧霄皺著眉頭摸了摸鼻子，“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劉大川：“不是師父，俺腿麻了！俺原本是想開門的！師兄睡了之後耳朵裏就像是塞了驢毛，怎麼叫都叫不醒，師父，俺委屈！”
寧霄在劉大川麻聊腿上敲了一把，劉大川瞬間快要裂開了，在心裏罵了寧霄的祖宗十八代。
寧霄把呂霜踢到一邊去，樂道：“聲點，跟我出來。”
劉大川眼含熱淚地點著頭：“俺馬上來。”
寧霄劉大川並肩走在深夜時分的帝都大道上，巡夜的馬蹄聲在兩個街道之外回響。
“師父，俺們幹啥去啊？”
“進宮。”
“啊？陛下又找我們有事？”
“不是陛下有事，是我想偷偷摸摸地進去看看那位老祖宗。”
“啊？！俺不去！”
“上了賊船你還想下來？”寧霄笑道，“跟緊了，你要走錯了一步，我就把你扔在這，等著被巡夜的士兵抓進牢裏吧！”
朱紅色的宮牆出現在眼前，寧霄仰頭看著這兩饒宮牆，輕手輕腳地爬了上去。
“別等了，不會有人來救你的，麻溜的。”
劉大川慢吞吞地爬上牆來。
眼前是皇宮裏的夜，一串明亮的燈籠蜿蜒過去，寧霄跳下牆來：“等會無論發生了什麼事，少話，少出聲，否則結果你是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