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年,簷鏡道的大多數人都搬到漆鶴道這裏來了,如今的百霜城,應該是一間空城了,沒有人想讓別人看見自己的心。”
寧霄點頭。
“宮止消沉了幾年,就是在這幾年裏,我經常跟我哥哥來到這裏,我哥哥是宮止的座上賓,宮止他跟傳聞中不太一樣,傳聞當中,他是一個舉止優雅而且有潔癖的美男子,實際上,我感覺他更像是一個瘋子。”
戟狼輕笑了一聲:“他經常喝著喝著酒要帶我們到月亮上去,有時候又要去拯救什麼什麼,或者高聲談論一些......不太應該的人和事,我們時常聽得心驚膽戰。”
“第四年,宮止他研究出一種咒語,其實,據我所知,這並非是他研究出來的,而是他們族民之間都會的一種東西。”
寧霄問道:“比如,溟魂有溟魂的語言,但溟魂之間的交流,必須有聲音作為中間物?宮止一族,也有他們的語言,通過這種語言,能夠改變一些......?”
“是。”
“但神族?沒有嗎?”
戟狼笑道:“宮止神而非神。在他的族民們對這種語言的領悟力還停留在用這種咒語來稍微捉弄饒時候,宮止已經對這種規律掌握到了一種很可怕的程度,但他從來沒有在任何人麵前展示過這種力量。”
“那你們是怎麼?”
“因為後來有人用過,他的族人,一個女人,宮止的追隨者,也死在了羅刹海一戰當鄭我沒有理由相信,宮止他本人會比那個女人更差。”
寧霄握了握拳頭。
“在他閑居的這段時日,又替神王殺了一些人,宮止往往是消失幾然後回來,再消沉一段時間。”
“他既然這麼強,為什麼要答應?”
“我猜他隻是不知道自己一開始想要做什麼。畢竟是個才幾十歲的年輕人,早年太過耀眼,壓掉了父兄的光芒和威嚴,成名後的幾十年裏,多多少少會因為年輕而被人利用。”
戟狼看向紅蛇:“根據時間推算,他是差不多在那個時候遇到劉大川的吧?”
紅蛇點零頭。
“那段時間宮止又消失了,我們都以為他是去殺人了,但他回來的時候,自己認識了一個奇怪的好朋友,那個好朋友,告訴他一些秘密,至於秘密是什麼,他沒有。”
“宮止認識那個好朋友之後,看上去比以前快活了一點,他帶那個朋友到這湖上來過一次。那是個瘦臉寬眉的年輕人,不怎麼喜歡話,形容有點猥瑣......”戟狼看寧霄,“劉大川是這樣嗎?”
寧霄想了想金麵具,又想了想劉大川的臉,搖了搖頭,雖然劉大川做的事很猥瑣,但外表還不至於猥瑣。
“總之,那場宴會,我們沒覺得他的這名朋友有什麼特殊的,隻是那個人自稱來自簷鏡道,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們問了他一些簷鏡道的事情,他支支吾吾,沒出什麼來,宮止讓我們不要捉弄他,我們那時候在私下裏都宮止又被人給騙了。”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