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霄看著她握起的拳頭和顫抖的眉心，高聲一笑，防止對方會暴起殺溟魂。
飛舒了一口氣：“你終於回來了。”
寧霄歉意地一笑：“最近宗門多事，不好意思了。”
綠枝還在睡著，白鬼靠在綠枝身上半夢半醒，想到對方千八百年前還是個大男人，寧霄心裏有些不爽快，把白鬼挪了挪，道：“呂霜那邊還有點事，我們得出去看看。”
白鬼揉著眼點頭。
寧霄完這句話，卻一屁股坐了下來，看了看地上的靈獸蛋。
殼已經裂開了一道大縫，但寧霄也不能幫它們手動降生，於是又加了一瓶血脈之力。
“為什麼你不願意告訴我這些事？”寧霄掏了掏耳朵，“從別人嘴裏聽來，總覺得有點奇怪。”
白鬼晃著雙腿，假裝自己沒聽到。
寧霄拍了拍她的腦袋：“白，我不是在乎你宮止的身份，千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實話，我也不太在意，不過戟狼的那些話，讓我覺得有些驚悚，我總感覺他得幹點什麼大事，宮止，宮止大人，你就先告訴我幾句，讓我安安心吧。”
白鬼踢了一腳石子，低著頭不話。
劍塚裏的溟魂開始“哎喲哎喲”地心疼她。
“寧霄，你是不是人？你好意思追問這麼一姑娘，你有本事來問他，你怎麼不去我能那什麼戟狼？”
“不想怎麼了，不想就不！寧霄，你別追著屁大點事，就來問問問，戟狼要殺人，是她的錯嗎？”
“就是啊，寧霄，她這話都不利索，你還指望她給你講個上下八千年，你別太過分了寧霄。”
寧霄：“......”
順章也對著他大罵道：“宮止大人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你是不是欠捶？”
白鬼一腳踹過去，順章幹脆躺在地上開始裝死。
寧霄撓了撓腦袋，問道：“其實我就一個問題，戟狼他到底想幹什麼？不是，我好奇的是，最近有這麼多人不斷地糾結著你這個身份，他們到底是想幹什麼？”
白鬼默默抬起頭來，道：戟狼是好人。
“然後？”
然後她就不話了，然後就不話了......
寧霄摸了摸鼻尖，飛輕笑了一聲，重複道：“戟狼雖然不是好人，但寧宗主放心，戟狼也不想再見到羅刹海一戰再發生。”
寧霄若有所思地點零頭，但心裏還有一層不清楚的疑慮。
寧霄把白鬼背在背上，喊醒了綠枝。綠枝迷迷糊糊跟著他離開劍塚，又迷迷糊糊地在客房裏睡著了。
寧霄把窗開了一道縫，向著飛一點頭，帶著白鬼找到了呂霜。
劉大川背著手，手裏捏著一根柳條，緊盯著呂霜。
呂霜滿頭是汗，神情極為緊張嚴肅。
劉大川一聲令下，呂霜暴喝一聲，對著一摞轉頭劈了下去，隨即疼得差點蹦起來，喬重光坐在一邊，唉聲歎息地捧著臉。
白鬼戳了戳寧霄，輕聲道：對不起。
“沒什麼好對不起的，我也不該這麼逼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