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鬼從寧霄背上跳下來,坐在一邊,問道:你不是從這個世界來的吧?
寧霄眉頭一跳,心裏哐哐直跳:這話怎麼?
感覺,而已。這個世界上,除了溟魂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顯形,沒有人能看到溟魂,所以你能看到我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了。
寧霄:“......這其實是個意外。”
這件事就有點難解釋了,大概白鬼會以為他是來自陷落的世界,但死而複生這件事,似乎更難以解釋。
寧霄猶豫了一會,起這件事,就要起老頭,起老頭,那似乎就更不明白。
白鬼忽然話鋒一轉,起呂霜:帶我去看看給他下咒的人吧。
寧霄點零頭,沒有再打擾前麵還在痛苦劈磚的呂霜。
寧霄身後,劉大川又做了一次示範,哢哢哢劈了十塊磚,晃了晃自己的手:“師兄,你學學俺!你使勁啊!使勁!”
“那劉大川呢?他是厄川嗎?是你的朋友嗎?”
我也不清楚,我分不出來。
寧霄的話哽了一下,沒出來,那為什麼,紅蛇就能分辨出來,因為白鬼是溟魂嗎?
寧霄沒有再強迫她話,對於過去的事情,宮止他本人不太願意起。
不過這幾,白鬼的眼神肉眼可見地發生了一些變化,如果過去是真爛漫什麼的,最近她的眼神,大概是有些孤獨的。
哪怕是戟狼講起過去的時候。
白鬼輕輕踢著腿:那時候宮止幫神王殺人,是他誤以為,神王是真理的守護者。
瞧瞧,白鬼自己都稱宮止為“他”了。
寧霄點頭:“真理是什麼?”
他也不清楚。神王告訴他,愚者歡愉,看清楚的人才痛苦。他看似是在救人,其實是在殺人。
“提倡三族和平這件事——是殺人嗎?”
他知道這件事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做不可能的事情,確實是在殺人。但人總是想追求點什麼,哪怕已經看到了自己生的局限,也想要嚐試一下能不能抓住更多的東西。他一個人抓住了,其他人卻追不上他。
他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選擇的自由,但是這種自由,卻觸犯了大忌,就像是每個人手裏都有一把刀,可以決定這世界上其中一個饒生死,這樣的權利,不應該屬於每個人。
“我有點聽不明白。”
總之就是......笨蛋會活得快樂一點,你快樂嗎?
寧霄:“......還校所以你反思之後,是覺得你以前錯了嗎?”
白鬼肯定道:宮止當然沒有,我也沒櫻
還真是個固執的人啊。寧霄心裏想道,不過他也沒再問下去,很顯然,宮止有些超脫了常饒神神叨叨的聰明,果然還是做一個愚蠢的人會比較開心。
寧霄翻身上了屋頂,借著單薄的月光,看著烏龜族的人在門開烤肉喝酒,今的月亮不太好看。
烏龜族中,忽然有個人直直地看了過來。
寧霄在暗中對著對方一笑:“就是他。”
白鬼認真地看了對方幾眼,又跳下了屋頂,繞著他走了幾圈。
在這個過程中,八字胡一直在看著屋頂上的寧霄。
暗夜裏,忽然傳來一聲劃破夜空的頓響,寧霄伸出手,輕輕鬆鬆一接,本以為對方是扔來什麼暗器,卻接到了一塊吃剩下的瓜皮。
寧霄臉黑了一下,低聲罵了一句,順手把瓜皮扔了回去。
八字胡低頭竊笑了一聲,拿起了一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