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重光的溟魂不客氣地叫道:“臥槽!進階了!凝魂了!?綠枝姐姐打我!求求綠枝姐姐打我!”
寧霄還有些木,一時沒反應過來。
飛神色複雜地看了他一眼:“嗯。凝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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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狼離開神王殿之後,沒有在神王的宮殿中過多停留,不過他走過如今的街頭,心中還是感慨萬千,如今的帝都,還維持著往日的繁華。
無論是哪一場戰爭,都沒有擾動過這裏的一切,除了十年前那場的瘟疫。
不過,那場瘟疫當中,神王也沒有走下極之處的露台,隻是下了一道悲憫饒詔。
戟狼在心裏想道,或許很多人都會以為,神王已經死了,他已經百餘年沒有露過麵,但這座繁華的城池還在運轉著。
所以他死或者不死,又有什麼區別?
一個乞丐撞了他一下,戟狼停下來,兩步追上乞丐,從他手裏拿過自己的錢袋,又從中拿出兩顆金子,扔給了他。
再繁華的地方也會有這樣的人。
乞丐哆嗦了一下,抹了抹臉上的灰,了一句神族的話,戟狼神色恍然了一下,他的話裏夾雜著西界簷鏡道那邊的方言。
戟狼抓住他:“簷鏡道怎麼了?”
“清除。”他了兩個字。
戟狼臉色一邊,半跪在乞丐麵前:“什麼意思,什麼時候開始?誰下的命令?”
“快結束了。”乞丐的唇上起了無數死皮,像是魚死以後翻起的白肚子。
“你們逃出多少人來?”
“很少。”
戟狼放開了他,乞丐轉身要跑,戟狼卻再次抓住他,推著他走進了一家很普通的店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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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川拉了拉帽子,遮住了半張臉,他看了乞丐一眼,這黑瘦的孩茫然地跪在地上,以為自己犯了什麼大錯,還在瑟瑟發抖。
“什麼時候的消息,為什麼我不知道?”戟狼心裏忽然有些焦慮,“為什麼忽然開始對簷鏡道動手?”
“半個月前。”乞丐哆嗦著出了這句話。
“清除簷鏡道。”戟狼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神王是真的瘋了?留在簷鏡道的人又在哪裏礙著他的眼了?漢川,你馬上去查是誰動的手,為什麼要動手。”
“是!”
乞丐顫抖著嘴唇:“是青麵的人動的手。”
戟狼看了他一眼,快步回到內室,拿出一疊金紅色的紙,他在紙上畫了一個類似於月亮的符號,墨汁滲透到了所有紙上,像是濃稠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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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王拿起一把金穗子,放進第一個頭裏,像是逗弄孩一樣道:“神啊,神啊,你還滿意嗎?”
獅頭不滿地吐出了金穗子,一邊的人頭露出了尖利的牙齒,從喉嚨裏發出一聲低低的咆哮。
神王艱難地從自己的位子上挪動了下來,撿起了金穗子,又用一隻手撐著坐回去,把金穗子伸向了人頭那一邊。
人頭咬住了金穗子,嚼了兩下。
神王笑著拉了拉雙頭獸的鈴鐺:“我要聽善良的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