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佑酒店,32摟的宴會廳。
晶瑩的水晶吊燈緩緩轉動,在金色的大廳內,散發著醉人的光。
杜曉曉手裏捏著一杯果酒,找了個角落,靜靜的站著,燦若星辰的雙眸掩去幾抹憂傷,瞧著這宴會廳熱鬧的光景。
仰頭,將一杯酒喝下。
酒精的灼燒感劃過喉嚨,她的腦子越發清明起來,今天上午的那個電話,如同魔咒一般,衝進了她的腦海中。
“曉曉,我出國了。”
六個字,就將杜曉曉幾年的相思付諸東流,他是自己深埋在心中的暗戀對象,心中對他的喜歡,是杜曉曉情竇初開,那最美的一幅畫。
她呢?
卻是他最好的兄弟,他和她哈哈大笑,稱兄道弟,卻一點都沒有想過,她以他兄弟的名義接近他,就是為了多和他在一起啊。
可是……
他要出國了,卻都不肯提前告訴她一聲,隻是打了個電話,說:我出國了。
哦,對了,還有三個字——等著我。
想到這三個字,杜曉曉心裏難過的感覺就更深了,她走到餐飲台前,一連喝下好幾杯酒。
喉嚨的刺痛感更加嚴重,杜曉曉的眼角,伸出一絲晶瑩的淚水。
等著你做什麼,等著你給我帶回來你有女朋友的消息,還是等著你學成歸來,滿身榮耀。
將空酒杯放在一處,她暗自神傷的退了場。
今日這集團年會,本就和她關係不大,她隨意露個麵,喝幾杯好酒,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小出租屋內,哭個天昏地暗了。
上了電梯,腦袋一陣一陣的暈,將身體靠著,伸手隨意按了一個鍵,電梯隨即運行。
盛佑酒店十分人性化的,在一樓的大廳,專門為醉酒的客人準備了休息室。
杜曉曉有些頭暈,想進去休息一下,等酒醒再走。
可是推門一進去,卻發現這不是休息廳的模樣,而是客房的模樣。
她真是暈了,把電梯下行鍵按成了上行鍵。
她搖搖晃晃的往外走,此時,突然從衛生間出來一個人,一個裹著浴巾的男人,正用一塊白色的毛巾擦著自己濕漉漉的頭發。
發梢遮擋下的深邃雙眸,散發著陰鷙的光芒,淡薄的嘴角,卻勾起了一絲嘲諷的笑。
“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
她雖然喝多了,但是最基本的禮貌還沒忘。
轉身剛要走,卻聽到身後傳來一道冰涼的聲音,“沒走錯,就是這兒。”
“額?這是休息室嗎?”
杜曉曉腳步虛浮的朝著那個男人走過去,伸手,卻一個腳下不穩,踩空,跌倒在了地上。
一抹白色,蓋住了她的腦袋。
“誒,怎麼黑了?你別關燈啊?”
杜曉曉含糊不清的說道,手在‘黑暗’中摸索著。
男人看著地上撲騰的女人,眸間掠過一些無奈,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女人,借跌倒來扯掉他身上唯一一塊浴巾的做法。
算是,新招數?
看來母親給自己找的女人很開放,很會玩嘛。
杜曉曉還掙紮在被關燈的黑暗中,突然,身體被人打橫抱起,像坐飛機似的,隻是這飛機好奇怪啊,還暖暖的,滑滑的……
幾秒過後,就被扔到了床上。
床很軟,但還是彈得她悶哼一聲,“好疼,我墜機了。”
突然,身上壓上了一股力道。
男人伸手,掀掉了杜曉曉頭上的毛巾,杜曉曉醉酒了看不真切,卻還是知道,那是一張很帥氣的臉,比他還要帥。
“浩天……”
她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雙手攀上男人的脖子,一雙醉酒的眸,散發著迷蒙的光,
“別走,我不想讓你走。”
男人噙笑,淡漠而絕涼,“記住你今晚要服侍的男人,叫封易爵。”
“封——易——爵!”杜曉曉含糊不清的跟讀了一遍,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這個名字。”
他笑,如同獵豹一般,“很快,你就知道了。”
杜曉曉的唇,被一張冰涼的唇堵上,她燥熱的身體仿佛注入了一股清涼的甘泉,舒服的她長長的舒了口氣。
封——易——爵——
她如今可能不知道這個名字,但是她同時也不知道,這個名字,在今夜過後,會與她牽絆一生。
窗外,星光璀璨的夜,逐漸迷離。
鳥兒睡去,星光暗沉,月光西斜。
遠處的山後,逐漸煩死一絲魚肚白,這一絲魚肚白,如同針一般,刺破了這個城市的黑暗。
陽光,取代了黑暗,將這座城市照射的一片明亮。
杜曉曉是被疼醒的,還沒有睜開眼來,隻是剛有一點意識,就覺得全身都是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