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是喝酒喝的。
那麼,身上呢?尤其是,那裏!
她動了動身體,光滑的肌膚與絲質的被單摩擦出一絲舒服的感覺,睫毛微動,兩秒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是全身光著的。
沒事沒事,反正她有裸睡的習慣。
她這麼安慰著自己,可是下一秒,左邊傳來的一道低醇淡薄的生意,如同在她這溫暖的被窩中,扔了一塊冰,將她激醒。
“醒了就別裝睡。”
很簡短的一句話,卻可以聽得出,是個男人的聲音。
她的房間怎麼會有男人?
杜曉曉一下子睜開眼,可是眼前的一切,卻像是在做夢。
這不是她的房間,天哪,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杜曉曉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疼痛疼得她淚都流出來了,她就這樣含著淚看著聲音傳來的地方,果然是一個陌生的男人。
封易爵已經穿好衣衫,紫色的衣衫被他淡漠高冷的氣質,穿的更是多了幾分華貴,眉宇和立體的鼻翼,多了幾分英氣,緊抿的唇崩成一條線,看起來很不好惹的樣子。
醉酒的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全身脫光光……
傻子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你,你強jian我!”杜曉曉伸著手臂含淚控訴,當她看到自己的手臂上那曖昧的痕跡,又忙的縮回來,將手臂藏在被子裏。
她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很帥,尤其是那一雙丹鳳眼,下場且深邃,五官立體而明朗,是她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好看的一張臉。
但強就是強,她失身是事實啊!
封易爵濃墨般的眉微蹙,看著床上快要哭出來的女人,“女人,這是你自願的。昨晚,是你進入這個房間的。”
封易爵的話,讓杜曉曉愣在了那裏。
昨天晚上她喝醉了,而且喝的很醉,完全記不得了。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又見這個人的神情實在是太過嚴肅,便不由自主的懷疑,昨天晚上真是她走錯了。
也就是說,她活該失身了!
想到這裏,她就更加委屈了,這可真是禍不單行,喜歡的人走了,她自己也迷迷糊糊地失了身。
這可怎麼辦?
封易爵瞧著床上這個女人,快要哭出來了,便覺得心煩。
他最討厭女人哭,更何況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和母親做好交易的,如今她又在自己麵前擺出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這不是明顯的想多要點嗎?
錢能解決的事情,他自然不會去想第二個辦法。
從錢夾裏掏出一張支票,又拿出簽字筆來刷刷寫了幾筆,隨手扔到杜曉曉的麵前,
“拿著,你我銀貨兩清。”
杜曉曉最開始是有些迷茫的,但是看到落在自己身邊那張支票,便明白了是什麼意思,“我不是出來賣的。”
她吼道。
封易爵笑了,風華絕代,高冷禁欲,“哦,是嗎?”
很簡單的三個字,便將他心中的鄙視,眼中的睥睨,展露無遺。
杜曉曉有種被侮辱的感覺,拿起支票利索的撕掉,將碎片扔到封易爵的麵前,“混蛋,我不稀罕你的錢。”
“你——”
封易爵有些怒了,這個女人該不會是塊牛皮糖吧。
“提出你的條件,別過分,不然後果自負。”
“我沒有條件。”
“女人,你別得寸進尺。”
“……”
杜曉曉被氣壞了,看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形象被定格了是吧!
“老娘不稀罕你的錢,你給老娘記著,你就是老娘一個練手的,但是你的技術太青澀,老娘一點都不享受!”
她語出驚人。
封易爵直接黑了臉,第一次被一個女人這樣侮辱,他是受不了的,更何況這女人擺明了就是仙女跳。
想跳他,這個女人還不夠格。
風一句雙眸斂上幾抹冰寒,雙眸凝陳,如同獵豹一樣將身體前傾,一手撐著床,一手掠起杜曉曉的下顎。
杜曉曉隻覺得仿佛一頭獵豹撲了過來,帶著濃烈的殺氣。
她想要後退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已經被他握在手中,動彈不得。
他的厭恨,冰冷深邃,他的聲音,淡漠冷沉,
“女人,你最好記著你今天說的話,除了這個門,昨天晚上就給我忘得幹幹淨淨,不然的話——”
“我會讓你知道,惹上我的代價。”
杜曉曉隻感覺自己周身都被一股寒氣包圍著,而這股寒氣,來自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
“我知道!”
她也希望這件事情當沒發生過。
得到了這個滿意的答案,封易爵滿意地鬆開手,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杜曉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