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安家的時候,張淑霞還在歇斯底裏的罵著,罵她畜生不如,罵她良心被狗吃了,罵她還不如最下等的女支女,就應該被丟去難民營裏,被一萬個男人淩辱致死,屍首被野狗吃的隻剩一堆白骨。
安如曉幾乎可以想象出來,她那張掉著粉的臉,應當是何等的扭曲和憎惡。
多可悲?
一個長輩恨不得晚輩被千人辱萬人騎,死了之後都沒人收屍。
她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要給她一個這樣的大媽?
安輝追了出來,他不敢跑動,隻得期期艾艾的叫著:“安如曉,別走,先別走......”
安如曉擔心哥哥的身體,隻得停住腳步。
安輝終於趕上來,整張臉比剛才更蒼白了一些,一小段路就喘息不停:“安如曉,我跟你去警察局報警。”
“哥,你回醫院去吧,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隻能先把我知道的一些地方去一遍。”
“走吧,我陪你一起,”安輝拍拍她的肩膀:“我這個當哥哥的不能坐視不管,你們是在哪裏出的事?”
安輝說:“一個很偏僻的倉庫.....我們直接去警局看看吧,警察那邊或許已經有消息。”
剛準備抄近路去公交站,幾個濃妝爆炸頭的女人就堵住了她的去路。
為首的一個耳朵上至少掛著十幾個耳環,上上下下瞄了安如曉一眼:“你就是安恒廣的小女兒?”
對方明顯來者不善,安如曉怕安輝身體受不了,將他護在身後:“你們要幹什麼?”
“安恒廣欠了我們會所那麼多錢,總得有人還對不對?剛剛讓你跑了,這一次想跑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安恒廣究竟欠了多少債務?
安如曉護著安輝往後退,“我也正在找他,等我找到他我會讓他來還錢的。”
“那可就晚了,趕緊的拿錢,”女人突然看到了她身後的安輝,伸出手去要摸他的臉,被安輝厭惡的躲開,女人也不惱,笑嘻嘻的說:“這位小哥兒倒是長得不錯,去我們會所肯定能賺的盆滿缽滿,你要是不還錢也行,他——我帶走,債務一筆勾銷,怎麼樣?”
那女人看安輝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的衣服給扒了,安如曉用餘光看了看周圍的壞境,這裏本就是一個人跡罕至的小巷,逼仄的隻有兩尺來寬,不遠處倒是有個通道,隻是被一人多高的垃圾堆堵了個嚴實,蒼蠅嗡嗡的飛,散發著一股腐朽的酸臭,她倒是不怕髒可以爬過去,可安輝不行。
他能撐著走路已經都很吃力了,更別說要逃跑。
安如曉在心裏飛速的盤算著,安輝則是怒氣上湧,他雖然身子弱,但也是堂堂男子漢,可如今敵強我寡,怕是不能善了了。
剛才那個會所裏麵亂成什麼樣子他是見過的,他不能拖累了妹妹。
他拍拍安如曉的肩膀說:“你先走,不用管我。”
安如曉擰著眉,對那個女人說:“我可以還錢,可是現在身上沒有現金,你給我點時間湊一湊。”
女人舔了舔唇,目光在安輝的胯下來回掃蕩者,“可以呀,人我先帶走,什麼時候你把錢拿來,什麼時候來領人。”
說著,另外幾個已經上來要撥開安如曉,衝著安輝而去。
眼前美男秀秀氣氣,正和這般饑渴久了的老女人口味,烏漆嘛黑的雙手爭先恐後的覆上安輝的胸膛撫摸,正陶醉的起勁,隻感覺到後麵有人再拍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