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有什麼事吧。”人家葉姑娘的身份今非夕比,也不是她們能輕易搭上話的。劉芳曉輕聲細語道,“葉姑娘現在是伯陽侯世子的未婚妻,你那天也看到了,伯陽侯世子對葉姑娘頗為維護,想來也沒什麼人敢找她的麻煩的。”
“可我看到葉姑娘的婢女了。”劉香雪端起酒杯,借著衣袖的遮掩,指了指吳依依那一桌,“小姑,就是那個穿黃色比甲的丫頭。你說奇怪不奇怪?我發現葉姑娘的婢女一早上都跟著洪蔻朝,好像她不是葉姑娘的婢女,而是洪蔻朝的婢女一樣。要不是當初在甘泉寺裏,我聽到葉姑娘的院裏傳來哭聲時,好奇之下爬上牆頭,看到這個婢女跪在正屋門口處,等她出來時,我特地仔細看了她的臉,今天還真不一定能認得出來她呢。”
劉芳曉微微皺起眉,“你是說,當初葉姑娘房裏傳來哭聲時,這丫頭就跪在屋門口?後來還從屋裏出來了?”
劉香雪點點頭,“嗯!我記得是讓葉姑娘身邊的一個胖丫頭領著走出院子的,當時她手裏好像還拿著個包袱。”
劉芳曉那日看到劉香雪爬在牆上,叫她也不理,被逼的沒法子才親自爬上去想抓她下來的,誰知會被葉湘當場抓包,還聽到葉湘那樣一翻毫不留情的說教,但她心裏是感謝葉湘的,若沒有葉湘的那一翻話,她還看不清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可能真會把自己的一輩子葬送在甄家。
“這事你先不要聲張,也別再往那丫頭身上看了,小心打草驚蛇。”劉芳曉想的要比劉香雪多,葉湘曾提醒過她洪蔻朝誠府很深,所以洪蔻朝一有什麼舉動,她都有些草木皆兵,不敢輕視。
劉香雪一聽這話,立即就來了精神,“小姑,你的意思是說那婢女跟洪蔻朝那賤人有貓膩?”
“你這麼興奮做什麼?”劉芳曉瞪著劉香雪,直瞪得她不自然的縮了縮脖子,才又輕聲道:“在甘泉寺的時候,葉姑娘是因為我們才得罪了洪蔻朝的。也不知道葉姑娘這婢女是怎麼回事,如果是發賣了被洪蔻朝買去,這姓洪的也肯定沒安好心,指不定就是準備要報複葉姑娘呢。咱們這樣……”
正在兩姑侄低頭商量對策的時候,綠衣和鐵山家的也到了曲樂閣外。
路依依接到小丫頭的通報,借口要更衣,便帶著貼身婢女玉兒出了宴客廳。
“小姐!”綠衣和鐵山家的一見路依依,連忙曲膝行禮。
路依依嗯了一聲,帶著兩人走出曲樂閣,一直走到了西邊荷塘的涼亭裏才停下腳步,轉身盯著綠衣道:“你怎麼回來了?那個小賤人和老夫人現在如何了?”
“小姐,那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綠衣雙膝一彎就在路依依跟前跪下了,“你不知道,她……”綠衣白著臉,將垂花門內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鐵山家的也連忙在綠衣身邊跪下,聲淚俱下的哭道:“小姐,綠衣姑娘說的句句都是真的,奴婢今天就在園子裏當值,奴婢的婆母奉您的命令去攔阻伯陽侯老夫人和那個小賤人離開,結果被那小賤人驅使豹子給生生撕咬掉了一雙手,現在都還人事不知,眼看著就活不過明天了。小姐,您可要為奴婢的婆母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