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厲思恒果然和顧南溪猜想的一樣,這個男人提出這些要求果然不是為了單純地要和自己吃上一頓飯而已。
想到這裏,顧南溪深呼了一口氣,轉眸看著陸庭宥,聲音帶著些許的不確定,“那麼你呢,你怎麼知道,我……”
“我相信你。”陸庭宥淡淡地皺了皺眉,轉過眸子看著她,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裏麵全是幽深,“難道我應該覺得,你和厲思恒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麼?”
陸庭宥的話,讓顧南溪抿了抿唇,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這個男人總是有本事讓她手足無措。
她抿唇不語,話題到此結束。
司機將車子開到了別墅的門口,穩穩地停了下來,“先生,太太,到家了。”
陸庭宥點了點頭,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修長挺拔的身子便優雅地下了車,而後幫顧南溪打開了車門。
兩個人回到家裏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
陸庭宥原本就有點感冒,再加上特地地出去跑了一圈,疲憊的感覺更加明顯,便和顧南溪打了招呼就轉身準備回房睡覺了。
顧南溪也感覺有些累了,便沒有再說什麼,和他道了晚安便回了房間。
洗漱完畢之後睡不著,她便起身,準備去廚房給自己泡杯茶,卻在廚房的門口遇到了家裏的傭人的小英。
“太太。”小英恭恭敬敬地給顧南溪鞠了一躬,“先生今天的身體狀態不是很好,您要是不忙的話,還麻煩您去先生房間去照看一下吧!”
顧南溪微微地皺了眉,“陸庭宥到底怎麼了?”
“我也不清楚……”小英抿了抿唇,垂著眸子答道,“自從晚上回來就這個樣子了,說是感冒,但是又不太像。”
“我知道了。”顧南溪抿唇,將手裏的茶杯放下,回到自己的房間裏麵找了幾片她平時總吃的,效果還算不錯的感冒藥,就準備去敲陸庭宥的房門。
“我知道,但是這件事情應該辦得來吧?”剛走到門口,顧南溪就聽到陸庭宥在打著電話的聲音。
她微微皺了皺眉,不是說很累了要早點睡覺麼,怎麼這個時候了還在打電話?
想到這裏,她微微地皺了皺眉,側著耳朵在門口聽了一會兒。
“我知道,但是這件事情一定是能夠解決的,你相信我,這樣,我明天再給你點錢,你好好和那邊的當局說說……”
陸庭宥向來低沉如大提琴般悅耳的聲音帶著感冒的時候特有的濃重的鼻音,透過門板,清晰地傳入顧南溪的耳中,“對,這種事情我們以前不是沒有辦過,隻是一張采礦證明而已,根本不需要他本人去那邊,嗯,你和傑森先生好好聊聊……”
采礦證明?
這四個字,像是一根羽毛一樣,掠過顧南溪緊繃的神經。
她抿唇,下意識地覺得,陸庭宥的這個電話,和自己有著莫大的關係。
今天自己剛剛因為采礦證明這個東西答應了厲思恒那麼無理的要求,現在陸庭宥又在和別人的電話中提到了這個采礦證明,讓她沒有辦法不往自己的身上想。
“嗯。盡快吧。”房間裏麵的陸庭宥的聲音有些不耐,簡單地和電話那邊的人溝通完之後,就匆匆忙忙地掛了電話。
顧南溪深呼了一口氣,一隻手捏著藥片一隻手端著熱水,敲了敲陸庭宥的房門。
半分鍾後,陸庭宥一臉疲憊地開了門,“有事麼?”
顧南溪將手裏的藥塞到陸庭宥的手中,“吃藥。”
陸庭宥垂眸,瞥了一眼自己手裏麵的藥片,淡淡地抿了抿唇,“好吧。。”
他的確是感冒了,也的確身體很不舒服。
所以顧南溪的這份好意,他就照單全收了。
看著陸庭宥用熱水將藥吃了下去,顧南溪抿了抿唇,剛想轉身離開,手卻被自己身後的男人抓住。
“別走了。”他的手用力一帶,她整個人便撞進了他的懷裏麵。
即使是兩個人現在已經有了很親密的關係,但是出於尊重顧南溪的立場,陸庭宥一直沒有強迫顧南溪和他每天誰在一起。
而顧南溪,因為早就習慣了一個人睡一張床,習慣了一個人有自己私密的空間,所以也很享受陸庭宥的這種尊重。
但是現在,生了病的陸庭宥,將顧南溪整個人抱在懷裏,她溫熱柔軟的身軀抵著他性感壯碩的身體,四目相對,眼波流轉。
“砰”地一聲,房門被關上。
顧南溪被陸庭宥壓在床上,輕輕地吻著。
他的吻熱烈而密集,像雨點一般地砸在顧南溪的身體上,她的身體漸漸地軟成了一灘水,在他的攻勢下環住他的脖頸,不斷地呢喃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