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遲禦都已經這麼說了,顧南溪也不好在說什麼,轉身便要朝著外麵去,隻是她剛剛轉身,遲禦便從自己的位置上起來了,看那模樣似乎也打算朝著外麵去。
顧南溪轉身,狐疑的看著遲禦;“你不說你受傷了,那還去外麵。”
而且若是還能夠有力氣起身隨意走動,那麼她是否可以理解為他的傷個根本就沒有自己想象的那般重。
將衣服套在自己身上,遲禦走到顧南溪的身側,輕蔑的看了她一眼;“我是怕我不出去監督著,還不知道今天晚上什麼時候可以吃到東西呢。”
說完也不在看顧南溪什麼表情,徑自朝著外麵走去。
怪人!顧南溪腹誹一句,也跟了出去。
兩個人在這附近走沒多久,顧南溪就絕望的發現,除卻這個山洞的外麵那個類似於河的東西有著魚這種能吃的生物外,她根本就沒有在看到其他的能吃動物的影子。
這才知道遲禦受傷了都還選擇吃魚的真正原因。
不過遲禦吃魚,還真的非常貼切,顧南溪想著嘴角咧開,笑的眉眼彎彎。
“一個人在哪兒笑什麼呢?”遲禦看著不遠處站在河水中的顧南溪,即便光線不非常的充足,他還是明顯的發現了顧南溪嘴角溢出的微笑,“這麼久連一條魚都捉不到還笑的那麼開心,我看一會兒拿不出東西吃你要怎麼辦?”
遲禦身上有傷不能走太遠,何況長時間逃命顧南溪自己身上力氣也不多,兩個人就在山洞的附近轉了轉顧南溪就放棄了找尋其他食物的想法,回到了河邊下河抓魚去了。
隻是這都半個小時過去了,她連魚的尾巴都還沒有摸到,所以說遲禦的擔心還是非常有道理的。
“怎麼辦,涼拌。”
不過綜合考慮一下,顧南溪覺得還是很有必要提醒遲禦某個事實。
“那個……”顧南溪說著,麵色有些遲疑;“我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摸過魚。”
雖然她是孤兒,但是因為從小在厲家長大,所以她很少進廚房,煮飯純粹是為了填飽自己的肚子,自然不會去做魚這麼高難度的菜肴。
所以要一個從來都沒有摸過魚的人去這麼赤手抓魚絕對是一個大難題。
遲禦無言,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看著顧南溪,這讓顧南溪感覺有些羞愧,不自然道;“你看著我做什麼。”
“被你打敗了。”遲禦說著脫下才穿上不久的外套,徑直朝著顧南溪方向走去:“就你這個樣子,我不動手你確定我們晚上真的有晚飯吃。”
顧南溪:“……”
低頭朝著河水看去,從這裏看去還能看到不遠處幾條可愛的魚在悠閑的裸泳著。
顧南溪承認自己的失敗,轉身便朝著岸邊走去,走之前還不忘記提醒遲禦;“你身上的傷……”
“放心。”遲禦說著從她身邊走過,傲然一笑,“沒你那麼嬌弱。”
這人!
顧南溪看著遲禦的背影雖氣得牙癢癢的可是也沒有辦法,幹脆什麼也不想大步朝著岸邊走去,她倒要看看遲禦究竟要真捉魚。
本著看戲的原則,顧南溪瞪大了眼睛仔細的看河中的遲禦,力求不錯過任何笑話他的機會。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遲禦的身後的確太好沒有一絲可以挑剔的地方。
河中,遲禦弓腰,略顯淡漠的眼睛正仔細的盯著河中那些正在遊泳的魚,如鷹隼一般,待瞅準時機之後,手中的刀猛然插下,手起刀落,很快一條魚便甩到了顧南溪的麵前。
看著自己麵前流著血,不停抽搐的魚,顧南溪對遲禦的不服氣也停止了。
不過半個小時,遲禦就將要吃的魚給抓好了,很快回到岸上,正準備招呼著顧南溪找點柴火回去烤魚的時候,卻看到顧南溪看著自己的表情有些怪異。
“怎麼了?”遲禦說著從水中走上來,將手中的魚遞給顧南溪;“魚收拾好了我們就回去烤魚吧。”
現在是深秋季節,天氣雖然算不得寒冷,不過氣溫也算不的高,尤其是在這荒郊野外的,不找點東西取暖,他倒是沒問題,可顧南溪卻不一定能夠承受的住。
“這個……”說到烤魚顧南溪更加的心虛了,低著頭,搓著手,就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遲禦眉頭微蹙,視線在顧南溪四周一掃,待看到那堆與自己扔上來別無二致的“魚”的時候,終於明白了眼前的顧南溪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
“好了。”遲禦也不多說,認命的彎身就著河水處理魚去了。
顧南溪心堅誌強,不多時很快就將心中那些不自在給消化完畢了,蹲在一旁看著遲禦處理魚。
去鱗,剖魚……
在顧南溪看來非常艱難的動作在遲禦的手裏卻變得非常的簡單,如行雲流水一般快速好看。
這樣的遲禦是顧南溪從未見過的,看著看著,顧南溪的神色就變得複雜起來,想了許久好奇道;“遲禦你為什麼要做黑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