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都是感性動物,我以為被陳文航跟駱向東傷過之後,從此就可以對任何甜言蜜語免疫,可如今看來,我還是沒能修煉到家。
我媽讓我跟紀貫新進屋,因為外屋太冷。紀貫新非要拿著幾個小蛋糕進去,我說:“別拿了,反正也吃不了。”
紀貫新卻說:“你送我的嘛,走我也得帶走。”
我拿他沒轍,幫他端著兩個小蛋糕進了裏屋。因為我們一直輕手輕腳,所以我姑姥還在睡覺。
十二點半多的時候,紀貫新手機響起,他低聲接通:“喂,我還在鄉下呢,子衿她姑姥在睡覺,不跟你們說了,明天再打電話。”
他掛斷電話之後,我問他:“是耽青哥他們嗎?”
紀貫新‘嗯’了一聲。
我沒告訴他,張耽青他們明天會來涼城。
半宿半夜,我們都不敢大聲說話,沒多久,紀貫新主動道:“阿姨,我們都早點睡吧,明天不得起早回涼城呢嘛。”
我媽早就困迷糊了,就等這句話呢。
他說完之後,我們該上炕的上炕,該上|床的上|床。
我蒙在被子裏麵,還是給紀貫新發了條短訊:生日快樂。後麵附上一個點著蠟燭的蛋糕。
紀貫新很快回我:其實我剛才想跟阿姨說,如果她能讓我在你身邊睡一晚上,就算她送我的最好的生日禮物,後來沒敢。
看著屏幕上的話,我心裏麵一陣後怕,幸好紀貫新沒說,不然我媽不是打死他,一定是打死我。
我回了他一句:別成天想那些沒有用的幺蛾子,能純潔一點嗎?
紀貫新說:我要是純潔一輩子,你受得了嗎?
我說:受不受得了是我的事兒。後麵翻白眼的表情。
紀貫新很快說:可我受不了。後麵一樣的翻白眼表情。
我本打算不在他生日的時候跟他吵,可他嘴巴實在是太賤了,我忍不住拿著手機跟他一聊就聊到夜裏將近兩點。
手機電池直接從綠色聊成紅色,我憋在被子裏麵,有些缺氧。
等我掀開被角的時候,我姑姥的呼嚕聲變大,我拿著手機用僵硬的手指給他發了一條:我困了。
紀貫新說:阿姨睡著了,你下來親親我。
我心想親你妹啊。
放下手機,我打算直接睡覺。之前還總叨叨著不困,那是沒到點。
我閉上眼睛還沒有半分鍾,被子下麵忽然伸進來一隻手,是紀貫新。他直接扣著我的腳踝,我被他嚇得激靈一下翻身坐起來。
借著窗外的月光,我看到紀貫新正坐在炕下的折疊床上,笑著看向我。
我衝他揮起拳頭,示意他別聊騷。
他則對我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過去。
我的腳踝被他扣著,想往回縮但是縮不了,實在是沒轍了,我隻得悄悄地翻身起來,然後慢慢的挪到炕沿處。
我媽睡得很沉,呼吸也是比醒著的時候重。
我坐在炕沿處,看著炕下折疊床上的紀貫新,壓低聲音恐嚇他:“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紀貫新什麼都不說,他隻是伸手抓住我胸前的衣領,直接把我拽的低下頭去。
我差點從炕沿上栽下去,紀貫新一手攬過我的腰,愣是把我從炕上抱到了他身上。
這回我是真的急了,渾身上下的血液一股腦的衝上頭頂,整個人都要炸了。
我不敢喊,一來他堵著我的嘴,二來我也怕吵醒我媽跟我姑姥。
紀貫新將我抱到他床上,折疊床承受著兩個人的重量,馬上發出‘嘎吱嘎吱’的細微聲響。
我一手抓著紀貫新的衣服,另一手拽著他的頭發,企圖讓他能行行好給我放了。
可紀貫新這廝也是豁出去了,被我揪著頭發愣是一聲不吭,抓著我胸前衣領的手,改為扣著我的後腦,他拚命地吻我,我則是拚命地斜眼撇著炕上我的我媽。
我發誓,等我媽不在我倆身邊的時候,我一定要痛痛快快的把他給打死!
紀貫新吻了我好久好久,我嚇得渾身冒汗,最後差點哭了。
他呼吸低沉中夾雜著一絲急促,終於稍稍抬起我,我跟他的臉距離不過五公分。他呼出的溫熱呼吸盡數撲灑在我臉上。
我又羞又怕,全身都有些發抖。
紀貫新很低的聲音對我說:“等回涼城的。”
他這句話太意味深長了,我腦袋嗡一下子差點炸開。
伸手推了下他的胸口,我沒說話,他也知道我想幹什麼。
他推著我起身,我渾身發軟,被他抬著腰給推回到炕沿上。
上了炕之後,我立馬連滾帶爬的往裏跑。紀貫新實在是太可怕了,他隨時隨地都會做出危險的事情來,我以後可得跟他保持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