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死對頭(2 / 2)

紀貫新麵不改色的說:“她特喜歡會唱歌的男人,以前我一首《偏偏喜歡你》把她迷得神魂顛倒,你求婚的時候給她唱這歌了嗎?”

我滿臉僵硬複雜的坐在沙發上,身邊坐著駱向東,對麵坐著紀貫新。什麼叫如坐針氈?什麼叫芒刺在側?

駱向東說:“會唱歌的男的多了是,她最後嫁的還不是我?”

紀貫新說:“是麼?你家同意你倆結婚了?”

起初我沒覺得紀貫新這話有什麼異樣,駱振業確實不喜歡我。但是轉念一想,紀貫新在日本,他又怎麼會知道夜城發生了什麼事?

我正想著,房門再次被人敲響,紀貫新側頭道:“進來。”

這次再進來的就不是某個人,而是一幫人。打頭的是個極漂亮的中年女人,臉上帶著幾分紀貫新和紀貫寧的影子,紀貫寧跟在她身邊,隻聽得紀貫新叫了聲:“媽。”

我趕緊站起身,駱向東隨後也站起來。

紀貫新的媽媽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幫男男女女,以及醫生和護士。

從他們說話的字裏行間,我確認那些人的身份,都是紀貫新的家人,大哥大嫂,二哥二嫂。

駱向東跟紀貫寧曾有過一段,紀貫寧還為駱向東自殺過,我以為這樣的見麵勢必非常尷尬,可除了紀貫寧全程黑著臉之外,其他人倒也還好。

紀貫新甚至主動跟他家人介紹我:“我朋友,從夜城過來看我的。”

我對紀貫新的媽媽頷首,叫了聲:“阿姨。”

女人淡笑著點頭,然後道:“辛苦你們這麼遠趕過來。”

我微笑著回道:“沒事,應該的。”

醫生站在紀貫新前麵,用日文跟他交流,問他今天感覺怎麼樣,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等等。

紀貫新說:“沒有,一切正常。”

醫生點頭:“好,那再等十五分鍾進手術室。”

說完,醫生跟護士離開,房間中隻剩下我們一幫人。

知道這種時候家人定有話跟紀貫新講,所以我輕聲對紀貫新說:“我們先出去了。”

紀貫新點了下頭,我跟駱向東一起邁步往外走。

等出了病房站在走廊中的時候,駱向東沉默半晌,這才對我說:“怪我沒告訴你紀貫新生病的事兒嗎?”

我微垂著視線看著走廊地麵的花紋地磚,輕輕搖了下頭。

駱向東說:“我沒告訴你,一來是我自己的私心,二來我也不想你跟著心裏受累。”

我低聲道:“我知道。”

駱向東說:“你心軟耳根子又軟,我要是早就告訴你,保不齊你就跟到日本來了,那我怎麼辦?”

我知道駱向東是什麼意思,抬起頭看向他,我目光堅定的回道:“我不怪你。”

駱向東眼中也有無奈的柔軟,他伸手拉過我的手,剛要說什麼,結果一低頭,正好看到我袖口處露出一圈表帶。

他往上擼了下袖子,然後道:“他送的?”

應了一聲,我沒避諱:“生日禮物。”

駱向東沉默片刻,隨即拇指劃過我無名指上的戒指,低聲道:“他這輩子無論送什麼都比不過我。”

半真半假,半嗔半怒。我心底是又暖又酸,反手拉著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我說:“向東,我這次是以駱太太的身份來看望一個老朋友。”

駱向東‘嗯’了一聲,然後道:“子衿,我也真心希望他能挺過這一關,不然你這輩子都得惦記著他。”

我說:“隻希望好人有好報,吉人自有天相。”

我跟駱向東站在走廊裏,因為病房中的人一時半會兒沒出來,我便跟駱向東說:“不是紀貫新想見我,他都不知道我會來。”

駱向東臉上沒有半絲意外,他隻是唇瓣開啟,出聲道:“我知道,是紀貫寧做主打的電話。”

聞言,我側頭看向他。

駱向東也坦然說道:“她氣不過跟我沒好結果,她哥跟你也沒好結果,最後我們兩個在一起了。”

我沒有生氣,隻是平常的語氣說:“咱倆貿然出現在這兒,沒被紀家人揍真是萬幸。”

駱向東勾起唇角,笑了。他說:“其實紀貫寧已經放下了,畢竟我倆已經幾年前的事兒了。就是紀貫新……”

我說:“他也放下了,還揚言以後找個比我年輕漂亮胸大脾氣好的呢。”

駱向東說:“那就最好不過,他要是好了之後還敢惦記你,你千萬別說我不給你麵子,我一定往死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