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這麼關心這把鑰匙。”淩天不解,忍不住問道;“你都知道些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範歸途苦笑一聲道:“我隻是想看一看他的遺物而已。”
淩天猛地一怔,聽範歸途的語氣,似乎認識楊龍,而且看樣子還跟楊龍關係匪淺。
“你認識楊龍?”
“算是認識吧,我們在一個部隊裏麵待過。”
“你們兩個是戰友?”
範歸途神情沮喪,重新點上一顆煙,手指尖微微顫抖,抽了兩口煙,這才冷靜下來。
“當年我們是一起進的特種大隊,隻過了一年,他就不見了。後來我去問過隊長,隊長說他是自己主動申請複員的。”範歸途慢慢地說道:“從那以後我就再沒見過他,直到碰上楊成這件案子,我才知道,原來他一直在北海市,而且已經死了。”
聽得出來,範歸途並沒有說謊,而且他似乎也沒有必要說謊。
“人死不能複生。”淩天感同身受,安慰了一句,繼續說道:“隻不過鑰匙我沒有帶在身上,以後有機會我再給你看吧。”
“多謝了,其實也沒什麼。人都死了,就算看見遺物了又能怎樣,”範歸途苦笑一聲,“對不起,是我太矯情了。”
“我能理解,我得先走了。”
說完,淩天轉身朝外麵走去,他得先查清楚,這留下的紙到底意味著什麼。
一張被水浸過的廢紙,一個模糊的掌印,到底意味著什麼呢?淩天坐在車裏,望著這張紙發呆,眼睛都快把紙給望穿了,但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就在淩天心煩意亂的時候,有人敲了敲他的車窗。淩天轉頭一看,範歸途又來了。
“還有什麼事嗎?”淩天搖下車窗問道。
“你或許可以去這裏找找線索。”範歸途掏出手機,屏幕上是一家造紙公司的網頁,“我剛剛查過,這種包裝紙,隻有這家公司才有。”
“這有可能嗎?”淩天將信將疑地後說道。
單憑一張紙,很難看出什麼東西,淩天更多的把心思放在血印上,畢竟他不可能告訴範歸途,綁架王家姐妹的,是一群窮凶極惡的雇傭兵吧。
“死馬當活馬醫吧,有希望總比沒希望的好。”範歸途說著,拉開車門坐了上來,“去看看,也比你坐在這裏發呆強吧。”
淩天皺著眉頭道:“你要跟我一起去?”
“我是警察,有我跟著,你也方便不少。”範歸途掏出自己的警官證晃了晃,“開車吧,你也不想她們出事吧。”
確實範歸途說的沒錯,有他跟著,以他警察的身份,能到很多敏感的地方,而且還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淩天沒有拒絕,發動汽車,朝造紙公司工廠的方向開去。
汽車停在工廠麵前,四周一片漆黑寂靜,正是夜深的時候,工廠大門緊閉,隻有門外室透出一點點燈光,好像夏夜孤獨的螢火蟲,雖然微弱,但也給人帶來了一絲光明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