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段突然交出淩天的名字，李清月心裏也驚了一下。
“老師，你認識他？”李清月滿臉茫然地問道。
“認識，怎麼會不認識！”鄭段笑開了花，走到淩天身邊，拍了拍他手臂，“咱們多久沒見了？”
“不久，也就不到兩年的時間。”
“兩年啊，沒想到一晃就過了兩年。”鄭段感慨了一句，忽然話題一轉，“兩年的時間你想好了嗎？要不要跟我學畫畫？”
“這個答案，兩年前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嘛。”淩天笑了笑，指著桌上的畫道：“我們還是看畫吧。”
李清月對於淩天認識鄭段，還是吃驚的話，聽見鄭段要收淩天做徒弟，便已經是震驚了。
所有人都知道，鄭段收徒是出了名嚴格，曾經有一個大家族的弟子，用盡辦法，威逼利誘無所不用其極，就是想拜鄭段為師。
就算是這樣，鄭段還是沒有同意，最後是那個人，在鄭段家門口跪了一天一夜，表示自己是真心喜歡畫畫，鄭段才=網開一麵，指點了他一個月。
而李清月能夠成為鄭段的弟子，則完全是機緣巧合。
那時候李清月雙親還在世，而她最大的理想就是成為一個畫家，也如願考上了美院。
在一次學校組織的畫展上，李清月的畫被鄭段看見。鄭段直誇李清月有天賦，動了收徒的想法。
隻不過後來，李清月雙親遭逢意外，她不得不回家主持大局，繪畫也就丟下了。
所以李清月實在想不出，還會有人拒絕鄭段收徒的要求。
而且聽鄭段的語氣，淩天已經不是第一次拒絕他了，這更讓李清月覺得吃驚。
在李清月驚訝的眼神中，鄭段輕歎一聲，自言自語道：“也對，以我的能力，根本沒資格做你老師。”
“老師，你說什麼？”李清月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鄭段回過神來，擺了擺手道：“沒什麼，我們看他怎麼說吧。”
說話間，淩天已經站在桌前，所有人都看著他，想要聽聽看，能夠拒絕鄭段的人，到底有什麼高見。
隻不過在眾人期待的眼神中，還有一個驚慌的眼神。
這個眼神屬於，之前跟鄭段爭論的少年。
少年臉頰微紅，雖然盯著淩天在看，但眼角不自覺地朝鄭段瞟去。
淩天看見這一幕，心裏暗笑一聲，想道：這麼多年了，還是老套路。
在心裏吐槽了鄭段一句，淩天將目光落在畫上，直白地說道：“這幅畫是假的！”
所有人表情各異，有高興自己看對的，也有心裏不屑，認為淩天不過是跟風鄭段而已。
無論什麼樣的想法，淩天這句話帶來的震撼，還沒之前他拒絕鄭段來得大。
“還以為是什麼高人，看來也不過是個狗屁不通的小年青嘛。”人群中傳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淩天扭頭看去，說話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須發皆白，眼中盡是不屑之色。
“敢問尊姓大名。”淩天嘴角微挑，“要是對我的結論不滿意，你可以大大方方說出來，躲在一旁嚼舌根有什麼意思。”
前半段話還算和氣，後半段幾乎是指著鼻子罵了。
老人氣得胡子直抖，指著淩天道：“你家長是誰，難道沒教過你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