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的老毛病。”鄭段怔了一下,眼神躲閃,似乎竭力想要掩飾什麼。
這一切都被淩天看在眼中,但淩天並沒有說破。
從任何方麵來說,鄭段都是一個固執的人,隻要他不想說,你就算殺了他,他也不會開口。
而且淩天要是說出來的話,隻不過是李清月擔心而已。
“那你自己多注意身體。”淩天略帶深意地囑托著。
聽見這一句話,鄭段也知道瞞不過淩天,卻又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不提這個了,我問你,你知道剛剛那副畫是誰畫的嗎?”
淩天微笑著說道:“除了這位被你誇獎的少年,還能是誰?”
鄭段愣了一下,然後大笑起來,“不愧是淩天,觀察細致,眼光獨到。”
因為笑得太過,鄭段又開始咳嗽起來,符旭一臉緊張地跑著鄭段後背,想要給他順氣。
鄭段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臉色蒼白地說道:“算了,人老了,身體不中用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這一個星期我一直會待在北海,你們倆有空就多過來看看我。”
說話間,符旭扶著鄭段,朝酒店的房間而去。
李清月看著兩人離開,本想送送鄭段,但被淩天給攔了下來。
“你攔著我幹嘛,讓我跟上去,看看也好啊。”李清月不滿道。
“你是醫生嗎?”淩天搖搖頭道:“他沒讓我們鬆,就是不想我們去送,你幹嘛這麼著急上去找罵呢?”
“這怎麼算找罵呢?”李清月氣鼓鼓地說道:“我還沒問你,你居然認識我老師,為什麼以前不跟我說?”
“那時候,我也不知道,他是老師啊。”淩天苦笑道:“再說了,就算我認識鄭段,這對我們的關係,有什麼影響嗎?”
“這話倒是真的。”李清月手指敲打著嘴唇,算是被淩天說服了。
隻不過現在鄭段這個正主走了,淩天也不想待在這個地方,便跟李清月提出離開。
李清月拉著他說道:“我們到這來,可不單單隻是看老師。”
“那還有什麼?”淩天奇怪道:“難不成還有什麼要事,非要我陪著你嗎?”
“你待會就知道了。”李清月神秘地笑了一下,拉著淩天朝宴會中心走去。
兩人一麵走著,李清月一麵問道:“跟我說說,你是怎麼跟老師認識的?”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當年他出國辦巡展,為了他的人生安全,我就是他的保鏢。”
“原來你們是這麼認識的。”李清月恍然大悟,“那你怎麼知道,老師是在演戲呢?”
淩天笑了笑,仿佛想起什麼開心的往事,回憶著說道:“因為啊,當年站在那裏跟他爭吵那個人,就是我,你說我會不會知道。”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呢。”李清月拍了一下淩天的肩膀,“你老實跟我說,你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這個嘛。”淩天沉吟了一下,說道:“很多很多!”
說完,淩天笑了起來,難道這麼放開懷笑出聲。
兩人說說笑笑,氣氛愉快地走向宴廳中心。
忽然,淩天看著遠處的一個人,臉色驟變,寒著臉說道:“這就是你給我準備的驚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