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淩天這一笑，李清月隻感覺一頭霧水。
就在她準備發問的時候，少年忽然開口道：“老師，這裏如果沒事了的話，我想先回房去了。”
李清月被少年一句老師弄懵了，怔怔地望著鄭段道：“他是老師的學生？”
“沒錯，符旭。”鄭段拍著他的肩膀道：“很不錯的一個小夥子。”
李清月還想再問，淩天拉了她一下，同時給她使了個眼色。
“能被鄭大師誇獎，豈止是不錯而已。”淩天笑著說道：“我叫淩天，想必你也聽說過我的名字吧？”
“聽說過。”符旭點了點頭，看了淩天一眼之後，又把頭低了下去。
一件接著一件事，李清月感覺自己大腦有些跟不上了。
看著拘謹的符旭，李清月呆呆地說道：“你是老師的學生，也就是我的師弟了，那你剛剛為什麼要跟老師爭論呢？”
“那是因為。”符旭看了一眼鄭段，想要說的話，最後又咽了回去。
鄭段見狀，笑著說道：“這娃娃什麼都好，就是在外人麵前，抹不開麵子。”
“我算外人嗎？”李清月不依了，抓著鄭段的手臂，撒嬌道：“我還沒被老師你逐出師門呢，怎麼算是外人呢？”
被李清月這麼一插科打諢，眼看要冷下去的氣氛，又變得活躍起來。
鄭段拍了拍李清月的腦門，歎息道：“你還好意思說，本來我隻打算收你這個徒弟的。誰知道……”
話說到一半，要看要提起傷心事，淩天立馬打斷道：“你不是想知道，剛剛為什麼他們要爭論嗎？”
“對啊，到底怎麼回事啊？”李清月不解道。
話題被掩蓋過去，鄭段也意識到自己要說錯話了，急忙說道：“那是因為你老師我，最不喜歡就是這應酬的局麵。”
“所以他故意讓自己的學生，拿出一副畫來爭論。”淩天接口道：“就是為了擋住那些打算上來搭訕的人。”
“沒錯，就是這樣！”鄭段大笑兩聲，“那些人滿身銅臭味，一聽見我們在討論藝術，自然不想摻和，有這時間，還不如多聯係一點生意。”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將原因講了出來，李清月恍然大悟。
淩天看著得意的鄭段，忍不住吐槽道：“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個套路，也不嫌煩嗎？”
“套路，套路，管用才叫套路。”鄭段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方法不再舊，隻要管用就行。”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大笑起來。
這麼久了，李清月還是第一次，看見淩天開懷大笑，心裏覺得很是安慰，嘴角不經意露出一絲笑容。
剛笑過兩聲，鄭段忽然臉色一紅，劇烈地恪守起來。
符旭見狀，急忙從口袋裏拿出藥品，倒出兩粒藥遞給鄭段。
鄭段接過藥，吃下去撫了一下胸口，這才停止咳嗽。
“老師，你沒事吧？”李清月擔憂道：“你什麼時候病了，我怎麼不知道？”
“都是老毛病了，不礙事。”鄭段笑了笑，虛弱地說道。
話雖這樣說，但看鄭段的臉色，實在是難看到了極點，再加上符旭一臉緊張的神情。
淩天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皺眉問道：“老毛病？我以前怎麼沒聽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