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同的話,讓淩天心海翻湧,沉思不語。
“我今天說得夠多了,剩下的事情,就看你自己怎麼理解了。”陳誌同擺了擺手,神色困頓地走開了。
淩天還沉浸在陳誌同的話中,想要找尋一個答案,結果發現怎麼也找不到。
直到電話響起,才打斷了他的思緒。
淩天拿出手機一看,是李清月的電話。
“怎麼了?”淩天問道。
“你還問我怎麼了?”李清月語氣聽上去很不高興,“不是說好的嘛,今天一起去見老師,你人呢?又跑到哪裏去了。”
原來兩人約好了,今天去見鄭段。
結果淩天因為楊成的事情,將跟李清月的約定忘光了,害得李清月興衝衝跑到醫院,卻隻看見一個空蕩蕩的房間。
“我不管你現在在哪裏,十分鍾之內,你要是不出現的話,你自己看著辦吧!”李清月說完,怒氣衝衝地掛掉了電話。
淩天拿著手機發呆了一會兒,揉了揉被震的發麻的耳朵,苦笑著搖了搖頭。
等淩天趕到醫院的時候,李清月早就在門口等得不耐煩了,雙手環抱,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看上去居然有幾分可怕。
“走吧,不是快遲到了嘛。”淩天走上去,笑著說道。
“你還好意思說。”李清月指著淩天,“到底是因為誰才遲到的。”
淩天理虧,也不好跟她爭辯,賠了一個笑臉道:“再吵下去,就真的遲到了,快走吧。”
李清月哼了一聲,轉身上了車,兩人朝鄭段的臨時住所而去。
作為世界聞名的畫家,鄭段這次來北海市辦畫展,引起了各方的關注。
而鄭段的居所,這是由政府親自安排的,在距離市政府不遠的一幢小別墅裏麵。
淩天兩人趕到的時候,記者們正在采訪鄭段,看樣子已經快結束了。
兩人不少上去打斷,隻能自己找位置坐下。
淩天借著這個機會打量著鄭段,不過幾天的時間,他發現鄭段好像老了十幾歲一樣。
雖然鄭段畫著妝,臉色看上去很不錯,但淩天看得出來,鄭段這是在強撐罷了。
再加上那一晚,鄭段突然的咳嗽,淩天進一步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鄭段時日不多了。
隻是這些年鄭段身體都還不錯,怎麼會突然就重病不行了呢?
就在淩天沉思的時候,采訪結束了,鄭段長舒一口氣,在符旭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朝淩天兩人走來。
“你們來了。”鄭段笑著說道:“這是政府給安排的,實在沒辦法拒絕,沒等太久吧。”
“沒有,我們也才剛到而已。”李清月笑著說道:“老師你這一化妝,感覺年輕了十幾歲呢。”
鄭段笑著說道:“是嗎?那我以後得多化化妝了。”
“那是,就您這樣子做出去,肯定迷倒一大片小姑娘。”
“哈哈,你這娃娃,就是嘴巴甜。”鄭段咳嗽了兩聲,臉色顯出詭異的紅潤,“換個地方說吧,我有事情要找你們商量呢。”
淩天靜靜地看著鄭段,發現鄭段無論是笑的時候,還是說話的時候,眼中都帶著一絲落寞跟不甘,好像有什麼特別遺憾的事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