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淩天並沒有插話，跟在鄭段後麵，聽著他跟李清月說笑。
這時候，符旭忽然轉過頭，看了淩天一眼。
目光交彙的瞬間，符旭急忙把頭扭頭一邊，那眼神仿佛在告訴淩天，他有話要對淩天說。
淩天記在心上，跟著幾人到了書房裏麵。
還沒坐下，鄭段忽然說道：“清月，這麼久了，你-畫畫的功夫沒有落下吧？”
李清月怔了一下，不太明白鄭段為什麼突然提起這件事，略帶尷尬地說道：“不瞞老師，一直忙著公司的事情，好久都沒動畫筆了。”
“不打緊，我這裏有現成的。”鄭段轉頭對符旭說道：“你帶你師姐去畫室。”
說完，鄭段回過頭來，笑著對李清月說道：“你去畫一幅，趁著我還在，幫你指點一下。”
李清月本來就是一個愛畫畫的人，眼下有機會，讓老師指點自己，一時間有些激動，迫不及待地跟著符旭離開了。
等兩人剛走出房門，淩天開口道：“你把他們支走，是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吧。”
“你應該看出來吧。”鄭段苦笑著說道：“我快不行了，活不了幾天了。”
雖然早已經猜到，但得到鄭段的親口證實，淩天還是覺得有些吃驚。
“怎麼這麼突然？”淩天皺眉道：“我記得你以前身體挺好的，怎麼突然就不行了。”
鄭段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卻咽了回去，擺擺手道：“年紀大了，生老病死，很正常。”
“正常嗎？”淩天狐疑地看著鄭段。
“不說這個了。”鄭段岔開話題道：“我找你，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
“幫忙可以，不過你得先告訴我，這兩年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淩天目光灼灼地盯著鄭段，大有不弄清楚不罷休的意思。
鄭段有口難言，隻能報之苦笑，“就算我告訴你了，你能讓我繼續活下去嗎？”
“果然，你是被人給害了。”淩天沉聲道：“是誰？”
鄭段怔了一下，沒想到還是被淩天給逼出來了，搖搖頭道：“我不會告訴你的，我隻想問你一下，你願意幫我最後這個忙嗎？”
淩天很想拒絕，或者讓鄭段說出真相，這才是他該做的。
但不知為何，淩天猛然回想起，之前陳誌同對他說的話，又看著鄭段渴求的眼神，本來要說的話，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你說吧，要我幫你做什麼？”淩天歎息道。
“幫我照顧好符旭。”鄭段伸手抓住淩天的手，激動的臉都紅了，“一定要照顧好他！”
如此奇怪的要求，鄭段在大限之前，不要淩天幫他報仇，也不做其他，而是要幫助一個，算上去不算特別親近的少年。
“他是你什麼人？”淩天好奇地問道：“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
“胡說什麼呢。”鄭段笑罵道：“你還不了解我，我哪來的私生子。”
淩天也隻是好奇地問一句而已，以鄭段的為人和作風，確實不太可能有私生子。
就在這時，鄭段神色一凜，正色道：“雖然他不是我的孩子，但跟我有莫大的關係，你必須要照顧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