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的關係，到底是什麼關係？
淩天想不通，但能讓鄭段如此鄭重，想必這個關係匪淺。
既然不是私生子，難不成是他某個親戚的孩子，又或者是某件事關鍵的線索？
一想到線索，淩天眼前一亮，說不定符旭就是那一個關鍵，鄭段不敢說得太直白，所以才用這樣委婉的方式告訴淩天。
究竟真相是怎樣，淩天暫時還想不通，但也沒有再多問，因為再問下去，鄭段也什麼都不會說。
正事說完以後，鄭段渾身輕鬆，感覺攜卸下了什麼東西，但淩天卻感覺無比的沉重。
隨後兩人又閑聊了兩句，講述彼此這幾年的見聞。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李清月拿著畫板，一臉緊張又帶著些許期待，慢慢走到鄭段身邊。
“老師，先說好，不許罵的太厲害，不然的話，我不給你看。”李清月撅著嘴，跟小女孩撒嬌一樣。
鄭段笑著說道：“好好，我答應你。”說著伸手拿過畫板，轉身放在了書桌上。
李清月急忙湊了過去，想要聽聽鄭段的評價。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淩天往後退了一步，朝符旭使了個眼色，隨後說道：“我去上個廁所。”
說完，淩天轉身走出了書房。
符旭看著離開的淩天，糾結了一下，咬著嘴唇，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剛走出房門，符旭就看見靠在門邊淩天。
“我們去廚房說吧。”符旭低聲說了一句，朝廚房走去。
淩天跟在他後麵，一踏進廚房，便說道：“你知道是誰害的你師傅？”
符旭愣了一下，轉身一臉驚愕地看著淩天，“有人要害我老師？”
“你……不知道？”淩天也呆住了。
淩天本以為符旭找他，是要說凶手的事，但看符旭的樣子，不但不知道凶手，甚至連鄭段快死了都不知道。
“你聽錯了。”淩天趕緊岔開話題道：“你找我，到底想說什麼，快說吧，他們應該快說完了。”
被淩天一打岔，符旭也忘了剛才的話題，低著頭，一臉窘迫地說道：“我找你來，是想……是想找你借點錢。”
“借錢？”淩天覺得太奇怪了，“他還會缺錢嗎？”
淩天實在想不出來，鄭段居然會缺錢。
先不收鄭段這些年的積蓄有多少，光是他收藏的畫，隨便拿一副出來，就夠他揮霍幾年了。
再不濟鄭段自己畫兩幅畫，也不會窮到要找人借錢的地步。
符旭低著頭，手指不安地攪動著，“你不知道，為了給老師治病，已經花光了他所有的積蓄，能變賣的東西都已經變賣了。而且老師的病越來越嚴重，現在幾乎都拿不動畫筆了。”
聽到這裏，淩天算是明白了，但他知道，鄭段之所以花光所有積蓄，絕對不是為了治病。
就鄭段的積蓄和收藏，就算是絕症，也能讓他一邊治病，一邊過上舒適的生活。
符旭繼續說道：“就連這一次辦畫展，也是靠別人讚助才辦成的。”
“你們需要多少錢？”淩天沉聲道：“你給我一個賬號，我回去以後，立馬叫人給你們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