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不過這件事，千萬不跟老師說。”符旭低著頭說道：“他不讓我把這件事告訴你們。”
“我懂。我們進去吧。”淩天拍了拍符旭的肩膀，朝書房走去。
一路走，淩天心頭越覺得迷惑，到底鄭段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既要害死他，還掏光了他所有的積蓄。
正思索間，兩人回到書房，鄭段還在指點著李清月，絲毫沒有發現淩天出去過。
眼看兩人大有停不下來的意思，淩天上前打斷道：“你們倆不餓嗎？我可是餓得眼前發花。”
被淩天一大段，兩人才醒悟過來，已經到正午了，快要過午飯的時間了。
鄭段戀戀不舍地直起身子道：“再等一會兒吧，我還有好多話沒說呢。”
“哎呀，老師。”李青月抱著鄭段的手臂，撒嬌道：“先吃飯嘛，我都餓了，你就是要罵我，吃飽了才有力氣啊，而且咱們有的是時間。”
“對，有的時間。”鄭段勉強笑了兩聲，“先吃飯，我們有的是時間。”
淒涼的笑容，帶著幾絲不容人察覺的寂寞和不甘，隻有淩天一人能看懂。
將死之人，多麼希望時間能再久一點。
淩天跟鄭段心思各異，雖然心頭都沉甸甸的，但臉上仍然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四人出了門，還沒等上車，鄭段一拍自己的額頭，“你看我這腦子，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你什麼東西忘了拿了？”李清月殷勤地說道：“我回去幫你拿。”
“不是，不是。”鄭段擺了擺手道：“柳晏同讓我中午去找他，說是安排了一個飯局，務必要去參加。”
“不就是一個飯局嘛，打個電話說不去不就行了。”李清月無所謂地說道：“我以為什麼大事呢，你不是最不喜歡那種場合嘛，這下不是正好。”
鄭段麵露難色，緩緩說道：“畢竟答應過人家了。”
因為餘一曉的關係，李清月對柳三的影響並不好，所以覺得錯過一個飯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李清月正要開口，淩天卻搶先說道：“人以信為本，你不想你老師背上一個不講信用的名聲吧。”
“我……”
“好了，不就是吃個飯嘛，又耽誤不了多少事。”淩天說著轉頭看向鄭段。
鄭段投過去一個感激的神情，同時扭頭狠狠地瞪了符旭一眼。
因為淩天已經知道鄭段缺錢的事，辦這次畫展，柳三肯定出了不少力。
正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鄭段肯定不能拒絕柳三的意思。
隻不過一向我行我素，不看任何人臉色的鄭段，居然也會有這樣一天，淩天不禁感覺一陣唏噓。
“就是，柳三是個不錯的人，正好介紹你們認識一下。”鄭段笑著說道。
“鬼才想和他認識呢、”李清月嘟囔了一句，但兩人都同意去，她也不好再攔著。
一行四人朝北海市最大的酒樓，聯升酒樓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