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柳蔭知道裏麵出事,淩天一點也不意外。
他剛離開會廳的時候,其實就發現了嚴隊長三人,後來隻出現一個人,另外兩人肯定是被安排去做別的事情了。
至於做什麼事,淩天並不知道,但他們出去那麼久,還沒有出來,想必是被柳蔭給攔住了。
柳蔭剛一上車,淩天便問道:“人都準備好了吧?”
“準備好了,正等著你去訓話呢。”柳蔭笑容滿麵,似乎一點也不緊張。
淩天看了她一眼,把頭轉到一邊,看著窗外,低聲道:“清月現在怎麼樣了?”
“最壞也就是這樣,死應該不太可能死。”柳蔭笑容一收,變得嚴肅起來,“但有另外一件事,我必須提醒你一下。”
語氣的轉變,讓淩天愣了一下,轉頭看著柳蔭,用眼神詢問著。
柳蔭沉吟了一下,猶豫了很久,才慢慢說道:“陳誌同打算做一件事。”
“什麼事?”
淩天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之前他被陳誌同瞞過太多次,也騙過太多次,心裏已經有陰影了。
“不知道。”柳蔭低著頭,半是躊躇,半是擔心地說道:“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我很擔心他。”
淩天眉頭緊鎖,回想著出來之前的細節,從陳誌同身上,他並沒有發現什麼疑點。
跟以前很多次一樣,不到最後,根本不知道陳誌同其實還有另外一個計劃。
這讓淩天心頭一沉,盯著柳蔭道:“計劃取消,我們現在回去找陳誌同。”
說話間,淩天讓司機停了車,柳蔭趕忙阻攔道:“不能回去,計劃也不能取消!”
“你知道的,對嗎?”淩天眼神變了,變得殺氣逼人,“陳誌同在計劃什麼?他又想幹什麼!”
一聲大吼,將將司機都嚇了一跳,透過後視鏡,偷偷瞄了,兩人一眼。
柳蔭抬起頭,一臉嚴肅地說道:“我跟你說過,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件事,不管他要做什麼事,都是為了你!”
如此曖昧的話,從柳蔭口中說出來,多少有些古怪,淩天心裏卻大為不解。
從之前的經曆來看,陳誌同安排別的計劃,要麼是一時興起,要麼是為了證明什麼事。
但這一次,聽柳蔭的口氣,似乎還跟他有關。
淩天讓自己冷靜下來,淡淡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再跟我仔細說一遍。”
柳蔭壓下心裏的不安,將淩天走後,她跟陳誌同的談話,再說了一遍。
“我能告訴你的,就隻有這麼多。”柳蔭頓了一下,咬著牙道:“不管他要做什麼,你都不能告訴他,這些是我告訴你的。”
對於柳蔭的話,淩天一句話也沒有聽進去,輕輕咬著指甲,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跟陳誌同的關係很複雜,從最開始的對手,變成後來的相互吸引,最後變成似朋友又非朋友的關係。
兩人雖然合作過很多次,但淩天知道,陳誌同心裏一直憋著一股氣。
有才華,有膽識的人,都有一個通病,十分的驕傲。
如果有人打破了這個驕傲,那他會想盡一切辦法,重新證明自己。
“你到底要做什麼?”淩天在心裏問著自己。
汽車慢慢行駛,已經到了距離會廳幾百米遠的一個倉庫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