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安回來的時候,幾個人剛好圍在桌邊吃飯,景自城和謝臨山的麵前還各自放著一小杯酒。
“謝臨山!”又是一記擰耳朵大招,“你還給我學會喝酒了!這幾天沒空收拾你,你就給我皮,你真的是越來越不聽話了!”
“安安……”
有人扯了扯顧寧安的衣角,她剛想回頭去罵,結果聽到景自城的聲音。
“寧安啊,我今兒個一高興,就想喝杯小酒,又沒人陪我這孤寡老人。博裕和張嬸不能喝,我就抓著臨山一起了,你別怪他,是我讓他陪我的。”
“景伯伯……”
顧寧安不得不放開擰著謝臨山的手,張嬸兒早就將給顧寧安留好的飯菜端了出來,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寧安,剛剛想什麼呢?這麼高興,老遠就聽見你哼的曲兒。”
“找到了一個人,她可能知道當年的事兒。我想過不了多久,這個人就會過來找我了。”
謝臨山正埋頭吃著飯,聽著顧寧安這話,明顯一愣,好在並沒有人看見。
“咚咚咚——”
話音剛落,院門那邊便響起了敲門聲,門外的人見門沒關,直接推門進來了。
“請問顧小姐在嗎?”
顧寧安笑了笑,來了,時間還剛剛好。
“我在這兒,想通了?”
“嗯,”林芳突然朝顧寧安跪了下來,“求顧小姐救救我!”
除了顧寧安,剩下的幾個人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可是就讓這麼一個夫人跪在地上,總歸不太好。
景自城放下碗和筷子,一臉嚴肅的說道:“有什麼事先起來再說。”
顧寧安將夫人扶了起來,讓她坐在自己剛的位置上,自己則往旁邊挪了挪。
“你想讓我救你,總得拿點兒什麼來換吧?”
林芳立刻把自己的行李袋拖了過來,在裏麵翻找起東西,從最下麵摸出一個盒子遞給了顧寧安。
“我手裏隻有這些了。顧小姐下午猜得不錯,確實是我手裏有東西讓謝啟漢這個老匹夫估計著,但是他不確定,所以關了我這麼多年。”
盒子裏是一些零零散散的文件,張張都有被拚接過的痕跡。
“顧小姐,當初夫人的財產全在你的名下,但是謝啟漢和莊林雅給私吞了,不對,是莊林雅讓謝啟漢做的。”
顧寧安對這個消息一點兒不驚訝,母親那麼愛自己,不可能什麼都沒有留下,謝家的每個人都有嫌疑,除了謝臨山。
接著,便是很久遠的一些往事。
那個時候莊林雅還沒進謝家的門,她被派到外麵去照顧莊林雅,也就是那個時候,女人的直覺一向很準,她開始偷偷收集莊林雅的信,那些信的內容除了情話,還有一些關於顧芸的。
後來顧芸死了,她偷偷聽見謝啟漢和莊林雅在外麵歡愛的時候,莊林雅讓他把那一大筆遺產搶過來,大不了幫忙養著那個便宜女兒,反正也養不了幾年。
她曾經受過顧芸的恩惠,於是便開始暗地裏收集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