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安醒過來的時候,身邊隻有一個景博裕,她記得有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了自己,但是不知道是誰,也很明顯,不是麵前這個走路都困難的景博裕。
要麼是謝臨山,要麼是景自城,至於張媽和林芳,她想都不敢想。
就心裏對比了一下謝臨山和景自城,幹脆在心裏就當那個人是謝臨山了。
林芳的不見,並沒有驚動任何人,謝啟漢和莊林雅甚至忘了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一點兒也不知道,自己做過的事情已經暴露了。
顧寧安躺在床上想了會兒,沒打算放過謝啟漢和莊林雅,但現在還不是時候,反正已經讓他們逍遙自在了這麼些年,再多點兒時間也沒什麼。
景博裕拖著身子把景自城後謝臨山找了進來,入眼便看見這兩人一個沉重,一個小心翼翼的。
“寧安啊,這麼多年,委屈你了。”
景自城身上還有一股煙味兒,一進這房間就聞到了。
顧寧安沒聽懂他這話的意思,作為未來公公,這話說得似乎有些過了,倒更像是一位父親在對女兒說話。
“景伯伯,你怎麼突然……”
“沒事沒事,”景自城意識到了語氣不太對,立刻轉移了話題,“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對於顧寧安來說,錢吐不吐出來,倒是其次,她更想知道母親的死這兩人是不是也參與了。
“我更想知道當年發生的全部,包括臨山的母親是如何死的,又是誰把臨山害成這個樣子的。”
如果這些事都是謝啟漢和莊林雅做的,那她就是死也要拖著這兩人陪葬。
即使自己先前已經料到了這些事,真聽到的時候還是有些難受,謝家這些人啊,從來就不會好好的做一個人。
“行吧,寧安,有什麼需要就說。”
“嗯。”
話是這麼說,顧寧安還是有所顧忌的,這畢竟是她和謝家的鬥爭,扯上旁人並不好,現在景家給了她和謝家人在商業方麵平起平坐的權利,已經算是幫助了。
第二天一早,顧寧安和景自城剛走,莊林雅就帶著人過來找林芳了,估計一早就在巷子口的蹲著,就等著這兩個人走。
景家就剩兩個婦人,兩個傻子,她當然沒有任何顧忌,直接讓人帶上林芳就走。
“林芳,你可別忘了,你現在還是謝家的人。”
“夫人……”
林芳矮胖的身軀有些發抖,側目看了眼謝臨山,想讓他幫幫自己,沒想到謝臨山還在一邊玩兒,似乎沒看到這邊的情形。
想到二少爺都在裝,他可能也怕莊林雅,又怎麼會幫自己呢?
內門跑出來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手裏還拿著把菜刀,看見林芳被兩個男人押著,衝過來就想砍莊林雅。
押著林芳的兩個男人立刻過去保護莊林雅,又不敢真的對一個老太太動手。
莊林雅往後麵躲了躲:“幹什麼!還有沒有王法了?當眾持刀傷人。”
“你才沒有王法!”張嬸拿著刀還假裝要砍下去,“你誰啊?跑景家來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