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山端端正正的喊了一聲“徐參謀”,他心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害怕的,畢竟自己才是主謀,萬一出事就慘了。
“行了,別整那些虛的,這次算我著了你們倆的道,”男人突然又想起來什麼,看著謝臨山說道:“你沒傻?”
“沒有,不過因為一些別的原因,不能暴露。”
徐參謀活了半輩子,見的事兒也不算少,大概明白了謝臨山說這話的意思,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也不好說什麼?
徐參謀想了想問道:“社會總還有陰暗麵,你恨嗎?”
“覆巢之下安能有完卵,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今天還是得謝謝徐參謀,有機會一定登門拜謝,這件事不會牽扯到您和夫人的。謝家那些人,還是很怕這事兒被公開的。”
“我知道,所以才叫你們私下解決。那小姑娘不就是想私下解決嗎?我就是當個見證人而已,就當是給老景兒子的新婚禮了。”
段堯在旁邊嘀咕了一句:“那你可能還得給份禮。”
徐參謀耳力不錯,完完整整的聽見了,一巴掌拍他背上:“你要結婚了?”
“……”
道過謝之後,謝臨山從隔壁出來,恰好遇上到處找他的顧寧安,一條腿還沒縮回去,就被顧寧安給擰住耳朵往裏拖。
“我不在你就這麼給我鬧騰?知道景博裕什麼都學你,你還跑上去打架,你以為你能打幾個?不知道好好照顧人?”
“我錯了,安安……”
“滾回去照顧好好反省!”
而莊林雅帶著一身怒氣回了莊園,這件事又不能讓謝啟漢親自來處理,她都盡量挑著合適的時候了,怎麼還會這樣?
總覺得哪兒不對,可是又說不出來。
謝啟漢一直在莊林雅這邊等著她回來,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本來顧寧安就和他們有過節,恨不得一把捏死謝家所有人。
“怎麼樣了?”
謝啟漢剛問完,看見莊林雅露出了尷尬的麵色,瞬間就懂了,怕是沒有辦成。
“沒事,下次再說。”
“沒有下次了……”莊林雅突然哭了起來,“我今天專門挑了景自城和顧寧安不在的時候過去,結果景家那群人鬧得太大,驚動了隔壁的鄰居,景博裕還受了傷。”
“什麼?景博裕受傷了?”
“是,景自城很生氣,說要單方麵和我們撕毀項目合同,他賠全款。”
謝啟漢一聽,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來來回回的在屋子裏走動,不知道該說什麼,撕毀合同賠款,賠的是雙倍,短期內看著收益不錯,可是遠沒有那個項目帶來的長期收益穩定。
“行吧,他賠款也行。”
“啟漢……”
謝啟漢頭疼,這女人能不能一次性講完?可是看著那梨花帶雨的臉,又心疼,他語氣有些不耐煩:“又怎麼了?”
“景家那個鄰居是軍區的徐參謀,顧寧安把我們做的事兒捅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