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臨山對這個答案明顯是不相信的,加上段堯本身又是個吊兒郎當的性子,更不可能相信。
想向顧寧安求證,可是等了半天也沒見顧寧安回來,而且剛剛顧寧安是被傅深給強行拉出去的,那個動作讓謝臨山難受。
顧寧安和傅深沒回來,段堯暫時就得陪著,過了會兒門又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中年男人。
謝臨山:“常先生,你也知道我醒了?”
“嗯,聽說你記不得一些事了,我來看看。”
……
顧寧安和傅深並肩坐在門口的長椅上,埋著頭沒說話,老天爺仿佛在跟她開玩笑,怎麼會有這樣的事發生呢?
直到看見常坤來了,顧寧安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用期待的目光看著常坤,而常坤就像沒看見一樣,直接往病房裏去了。
傅深見狀,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要不要去外麵走走?”
顧寧安搖了搖腦袋,下意識的還想往裏麵看,偏偏門給關上了,沒忍住,還是偷偷趴在了門邊,想聽清楚裏麵在講什麼。
除了能透過門上的玻璃窗看到裏麵,什麼也聽不到,目光恰好和謝臨山對上了,顧寧安嚇得往旁邊一縮。
剛剛謝臨山看她的眼神很複雜,什麼都有,唯獨沒有以前的那種溫柔和寵溺,所以她才閃得那麼快,看著就足夠讓人心痛了。
顧寧安:“傅深,有煙嗎?”
傅深點了點頭說道:“這裏不太好,去外麵吧。”
這層樓有一個凸出來的小陽台,謝臨山還沒醒的時候,顧寧安就經常一個人往那邊去,基本上沒什麼人來,還很安靜。
到了目的地以後,顧寧安就朝著謝臨山攤開手,傅深本來打算把整包煙都給她的,後來想了想,抽了一根遞給顧寧安。
顧寧安撇了一眼,低聲說道:“小氣,不就是一包煙嗎?”
說得傅深忍不住笑了,他哪是舍不得,但這東西總歸不太好,隻是怎麼都沒想到顧寧安會抽煙,動作還這麼嫻熟。
“別看了,”顧寧安趴在圍欄邊上,吐著煙圈玩兒,“我媽剛嫁到謝家那會兒,我差點兒抑鬱,那個時候學會的,一開始癮還挺大的,後來臨山管著,沒太煩心都不抽。”
“他自己都抽,還管著你。不過這東西確實不該碰,你怎麼說也是……”
“是個女人?”顧寧安笑了笑,“怎麼敢把自己當女人呢?落後就要挨打,軟弱就得受欺負,這是一樣的道理,何況那個時候我還得照顧臨山。傅警官,你和臨山怎麼認識的?”
傅深變了變,看著麵前的顧寧安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講了出來,“我們圈子那會兒都是年輕氣盛的大少爺,仗著家裏有錢有勢,都在混吃等死。阿山不一樣,他從小就很厲害,什麼都是第一,肯定就成了別人家的孩子,偏偏攤上個不重視的老爹,再怎麼優秀都是惘然。我那會兒也是家裏人整天吹他,心裏很不爽,就約著出來打了一架。”
“然後呢?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