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水煙閣急急匆匆的趕到白翳跟前,喘氣道,“皇上,惠妃那邊怕是有動靜了,剛剛有人傳來消息,說是丞相把一個金帛讓玄裳帶進了宮裏。”說完,就把手裏的金帛遞了上去。
“這是?”
“這是主子讓人送來的,說是要皇上加強警惕。”
“王爺那裏可有查出什麼?”接過金帛,白翳問道。
“弑風傳了話來,說是他在鋣派沒有找到王爺一丁點的蛛絲馬跡。”
“看來弑風的身份大概是被發現了,讓他小心點,注意安全。”白翳又躺了下去,把金帛放到一邊,敲打這龍椅背說道,“鏵門的內奸應是被尋了出來,君笙可有說怎麼解決?”
“依我看啊,主子沒有打算把內奸捉了出來,敵人已經明了,看之子的意思大概是要利用這枚棋子了。”
“嗯,鏵門的事情先交與君笙打理就好。”長長舒了一口氣,白翳歎道,“最近看緊合歡殿所有人,謹防出了差錯。”說完,又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喊住水煙閣:“碧才人和蘇婕妤可有什麼動靜?”
“哦,蘇婕妤曾找過婉妃娘娘。”
“什麼?她去幹嘛?!”聽到青莞去找煙錦,白翳一下子就緊張起來,問道。水煙閣見他的樣子,不由得好笑,卻也不敢笑出來,隻是恭敬地回:“回皇上,蘇婕妤是擔心婉妃娘娘的傷勢,所以才前去探望的。”
“那就好,我是擔心莞兒喪子之痛會嫁禍至婉妃身上,如此一來,那可就......麻煩了。”
“皇上放心吧,蘇婕妤與婉妃交情甚好。定不會被假象所迷惑的。”水煙閣說道,“還有,小皇子之死可有什麼線索?”
白翳眯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問道:“需要線索來告死你是誰嗎?”
“您是指......宸姑姑?”
“非也,良宸怕是遭了奸人迫害才會對軒兒下手的,隻不過,這背後的人,不知道是會飛還是王爺啊。”白翳說道。水煙閣細細一想,也覺得有道理,畢竟,良宸殺死軒兒,與誰都沒有好處。
也就隻有他們了。
仔細數數,自己失去的孩子已經夠多了,這一次,煙錦的孩子,他是拚了命,也要護住。
雖然自打煙錦回宮,自己就沒有見過她,可是心裏又怎會不想念?隻不過,是放不下那個疙瘩--她有了自己的孩子卻也不曾提起,還差點讓他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差點失去自己未曾知曉的孩子。
見白翳閉了雙眼,水煙閣躡手躡腳的上前燃了香,又輕輕的退下了。
“弑風。”
“皇上。”一道黑影從屏風後‘嗖’的出現,白翳不為所動,依舊緊閉雙眼問道:“可有什麼消息?”
“丞相那邊倒是沒有什麼動靜,不過,我聽人說,鋣派找到了一個叫弗弼的人來,說是很厲害,我們卻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他們找弗弼幹嘛?”
“不知道,也許是跟婉妃有關係的。”弑風說道。白翳點點頭表示知道,也不再說什麼,大腦卻在飛速的旋轉著。
弗弼?這個名字怎麼會這麼熟悉?莫不是君笙曾提起過?
君笙不在,也沒有辦法再問他那麼多,“你先回去吧。”
“是,皇上。”
弗弼......跟婉妃有關......三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煙錦為什麼要悄悄來了人間,卻不見角端的蹤影呢?
“翠兒,你過來。”良宸招呼著不遠處的宮女,把手裏的活兒交給了她,自己卻朝後院跑去。
一路上小心謹慎,還時不時的回過頭來看看有沒有人。走了一會,朝旁邊一拐,入了一片小竹林。見人行了禮道:“參見惠妃娘娘。”
“你來了。”慕曲回了頭,看著她一臉的嬉笑。
“娘娘......”
“我知道你想救你的妹妹和母親,我給你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良宸看著她問道,“該不會是......該不會是要我......”
“不要你殺人。”慕曲撇撇嘴說道,“要你殺人比要我去殺一隻雞還要難,何必呢?萬一又像上次那樣還有有人去給你補一刀,何不讓我自己動手呢?你說是吧?”
“你......你的意思是說,小皇子不是我殺的......”
“對啊,很意外嗎?”慕曲冷笑道,“不過,你確實是讓我意外了,竟然敢留下一命,難道你忘了你的妹妹和母親在我的手裏了嗎?”
“你!......你想幹嗎?!”
“我不想幹嘛。”慕曲道,“我隻想讓你告訴婉妃,青莞要跟我一起對付她。”
“你休要挑撥離間了,蘇婕妤才不是那種。”良宸怒道,卻見慕曲的笑容愈發深邃,笑得她的心裏直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