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開口,劉偉帶著一大堆護士緊張兮兮的趕過來,他索性閉嘴,冷著臉瞥了劉偉一眼,後者縮了縮脖子,師傅他老人家那眼神夠滲人,又不是他害的,躲避他的視線,劉偉一陣呼風喚雨的將他們兩個人帶進醫務室觀察。
索性就在中醫門口,醫治倒是挺及時。
她隻是擦傷,護士給她消毒包紮之後,她方才將亂糟糟的思緒理理。
她說今天眼皮直跳不宜出門,誰曾想程琳失眠許久,西醫搞不定,就想來中醫試試,而她便被叫來陪同。
等安程琳去拿藥的時間,她剛想出來抽口煙,禍不單行,她甚至連是誰推她的人影都沒看清就滾下去了。
然後,就是拖著倒黴蛋商大夫一起“摔摔樂”的重大事件。
去了隔間看他,她緊張的問正在給商陸包紮的劉偉,“你師傅胳膊嚴重嗎?”
“骨折了,你說呢?”
劉偉還沒來得及開口,師傅老人家清冷的嗓音就先開頭了。
不是單純的擦傷嗎?他疑惑的看向自家師傅,卻猛然見他飽含警告的眼神輕輕掃過自己,劉偉瞬間明白了。
“真的骨折了?!這麼嚴重?那怎麼辦?”涼一一臉緊張和擔憂。
劉偉瞧了瞧她,又瞧了瞧自家雲淡風輕的師傅,強大的求生欲讓他扭曲著臉半天不敢吭一聲。
搞不懂師傅對人姑娘的態度咋變化這麼快,劉偉手腳麻利的給他包紮好後,決定眼不見為淨,先溜為權宜之策。
醫務室裏就隻有他們兩人了。
商陸看著她,“我這是為你傷的。”
“我知道,”她一臉愧疚,“我會負責的。”
商陸難得被梗了一下,眯了眯眼怎麼覺得這句話有歧義?
“你想怎麼負責?”他問。
“你這傷的是右手,班應該不能上了,我給你做飯做菜做家務,外贈洗澡搓背什麼的。”
他身材那麼好,洗澡的時候可以偷瞄幾眼的吧?一定可以大飽眼福,她自我YY著,一想到一個美男出浴圖就感覺鼻腔一熱。
乖乖,偷拍出來賣,一定很有錢途。
商陸盯著她越發詭異的臉色怔住,再見她雙眼冒綠光,突然有種玩笑開大的錯覺。
“禮義廉恥呢?”他忍無可忍。
“禮義廉恥又不能吃,再說了,我又沒怎麼你,你那麼激動幹嘛?”她一臉無辜。
他抿緊了薄唇,常年的麵癱臉差點被她氣破功。
“伺候我是吧,端杯水。”他毫不客氣的開始吩咐。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屁顛屁顛的轉身去倒水,遞給他後卻見他碰了碰杯緣,“涼。”
她抽了抽嘴角,咋跟個娘們似的嬌氣!
接過杯子給他加了點熱水,他接過後又道:“燙。”
她瞪著他,接過摸了摸,哪裏燙了?“你逗我?”
他卻麵無表情的指了指自己包紮著的胳膊,涼一瞬間什麼氣都沒了,示弱轉身認命的重新倒了一杯水過來,在他開口之前先嚐了一口,“溫的。”然後遞給他,如果他再敢嫌棄,那就是他自己的問題。
她卻一時忘了,他有嚴重的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