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陸看了看她,左手接過直接一飲而盡,涼一還是在他喝完後才後知後覺想起這茬,見他半點嫌棄的表情都沒有就喝了幹淨,她臉色頓時精彩了。
商陸卻沒給她發呆的機會,清冷的嗓音又吩咐了要她削水果。
削水果就算了,還得一口一口的遞到他嘴邊喂!他隻是一隻手廢!不是兩隻手好麼!
在她每次想要甩手不幹時,他隻要抬起那隻“骨折”的胳膊,她瞬間變得“心甘情願”……
搬石頭砸自己腳,她後悔不已。
於是乎,安程琳拿著包好的藥材尋涼一時,便看到這麼一副畫麵。
病床上的男人悠閑的半靠著床頭,一邊吃著水果一邊指揮著涼一不斷幹這幹那的,更詭異的是,涼一竟然半點不耐和埋怨都沒有,任勞任怨的在房間裏“奔波”。
安程琳眨巴了下眼睛,這是她的好閨蜜涼一對吧?那個懶得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的女人??
黑人問號???
“涼一?”見她忙得連自己站了那麼久都沒發現,安程琳隻好出聲叫住她。
涼一轉頭看了她一眼,“藥得到了?你先回去了吧,我這出了點意外,我得晚點再回去。”
安程琳疑惑的進來,目光和床上的男人對視了一眼,她突然腳步頓住,這男人好像挺眼熟的。
仔細看去,她突然恍然大悟,這不是白家千金的未婚夫嗎??
再看涼一不住給他端茶遞水的“照顧”,安程琳眼角抽了抽,任務不是被白琪取消了嗎?一一怎麼還和這個男人……
她停留的目光太長,商陸幽深的眸再次朝她望了過來,安程琳突然感受到有些刺骨寒冷,一種從腳底涼到了心裏的冰涼迫使她趕緊轉移視線。
氣場強大,光是一眼便能有那種地獄般的陰翳,他果然聞名不如見麵。
縮了縮脖子,不敢再看那個危險的男人。
同時心裏疑惑,聽說最近他和白琪鬧得很僵,商家和白家因為這兩人的關係也變得有些微妙。
目光瞥向忙著不可開交的涼一,她心裏更加不解,不是說這男人不喜女人靠近,冷血無情?寡言少語?那現在這種分明指使涼一做事,主動開口的男人是變異了麼?
一一和他的關係……怎麼感覺很微妙?
那抹危險的視線再次投在她身上,宛如一記記冷刀淩遲著她,安程琳渾身一顫,和涼一打了聲招呼就奪門而出。
“哎……”涼一疑惑的抬頭瞥了一眼房門的位置,這裏有狼麼?她走那麼快幹嘛?
“認字?”
他突然開口打斷了她的思緒,她轉頭不解的看著他,“認識啊,怎麼了?”
他起身,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走了出去,沒過幾分鍾,他一手拿著幾摞厚厚的文書過來,扔在桌子上道:“這幾年最新的病例案例,抄下來。”
她瞪大了眼睛隨便撿起一本看了眼,那眼花繚亂的注解以及文字閃瞎了她卡姿蘭大眼睛。
“全部?那麼厚?”她一臉不可思議。
“不多,字記得寫好看一些。”他避重就輕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