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那就好。”她徹底放下心了。
解決完一件事後,她便將心思放在他身上,“你什麼時候回來?”
“想我了?”
“嗯。”
這倒是令商陸一時沉默了,他沒有想到她會如此回答。
頓了幾秒,他道:“我爭取早些解決完回來。”
“好,我等你。”
商陸挑了挑眉頭,這女人,也隻有在自己幫了她之後態度軟化了不少。
又聊了許久,掛斷電話後,涼一這才將煙頭扔進垃圾桶,起身離開。
“嘭”的一聲,病房內乒乒乓乓砸東西的聲響不絕於耳,猛的傳來一聲痛恨到了極致的嘶吼,白琪將手機狠狠砸在地上。
“為什麼?憑什麼!!”她臉色難看,再加上那臉上的傷疤顯得此刻她很是猙獰和扭曲。
白母心疼的抓著她手防止她傷到自己,邊哭邊安撫道:“阿琪,你別激動,你傷還沒好啊。”
“好什麼好,再怎麼這臉它也毀了!”
“我們可以去整容的,阿琪,咱們可以整容。”
“整容?”
白琪突然冷靜下來,仔細琢磨這兩個字,突然,她臉上揚起一抹扭曲的笑容,“阿陸不是喜歡為了她什麼都肯做麼,這次竟然也敢為了那個賤/人救出安程琳,那麼,他就救吧,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摸著自己仍舊慘痛不已的臉,她怨毒的眯了眯眼,“我不好過,那麼大家都不要好過了!”
眸色裏的冷意宛若啐了毒一般,被盯上者就會立刻死去。
白母看到宛若變了一個人似的女兒,又心疼又心驚,一時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
安程琳哪怕被救出來了,但是在局裏也是吃過了苦頭,養傷都養了許久方才養好,而至從自己被救出來後,便一直被養在這座房子裏,出不去也根本聯係不到外麵。
她甚至都不知道,究竟是誰救了自己。
最初她還以為是白琪把自己弄出來的,但是後來她並未受到任何傷害,並且還受到很好的待遇,她便清楚肯定不是白琪帶自己出來的。
性命無憂後,她便安心居住下來,至少命先保住了,不必再擔憂白琪會給自己下陰招。
因為她看到外麵的警衛以及眾多保護措施。
涼一站在宅子外麵,看了眼身旁的馬勃,“她就在裏麵?”
“嗯,現在大概在休息。”
涼一舔了舔後槽牙,“保護好她就行。”
“這是自然,我派了人嚴格把守,不會讓一隻蚊子進去。”
馬勃拍著胸口保證,很是信誓旦旦。
涼一沉默了幾秒,沒說什麼,隻是看著裏麵戒備森嚴的警衛出神。
白琪,她接下來會怎麼做?
最近她那邊一直沉默著,什麼行動都沒有,有些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安靜。
這讓她莫名覺得內心不安。
一周後。
商陸出差回來。
公司的事解決好了,因此他難得有時間陪她,而這天,下著毛毛細雨,外麵寒氣有些重,他的腿老毛病複發。
涼一手裏被他塞了紮針的布袋後,有些怔忡的看著他,“你不會是想要我出手吧?”
“你以前也出過。”
“這麼相信我?”涼一愣了幾秒,許久沒練了,手生,拿出銀針,她還是心裏發虛,“算了,算了,咱們還是去中醫院吧?”
商陸握緊她的手安撫,“沒事,別緊張,你就當麵前的肉是豬肉。”
涼一:“……”
這有很大的區別好麼。
雖然他給予她很大的鼓勵,但是她還是緊張啊,深怕一個不留神就給他紮下半身癱瘓了。
等終於將針紮好之後,涼一比他臉色還要難看,額前全是冷汗,嚇的。
她手都還是顫抖著的,剛才不小心紮錯了穴道,得虧那個穴道沒多大關鍵作用,若是偏了一些,她真的很有可能會將他紮出事情來。
商陸倒是沒什麼表情,被她紮錯了甚至連眼皮都沒眨一下,饒有興致的盯著涼一,他這個病患都沒如何,她這個施針者倒是嚇得夠嗆,他有些無奈,“這個哪怕紮錯了也沒事。”
“怎麼沒事?”涼一還心有餘悸,盯著他的腿有些出神。
“若是紮歪了,你就癱瘓了,想象一下後半生我推著你,等老了後,我推著你去公園參加廣場舞,我跟其他老頭子跳著舞,你隻能坐在輪椅上看著。”
商陸聽著她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猛的將她扯到身旁狠狠咬住了她的唇作為懲罰,徹底將這個小禍害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