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顧夫人的前夫是個拋棄妻子的陳世美。”南容唇邊勾出的笑,高深莫測,看的許安歌心中一陣惡寒。
“你說話有重點嗎?”她語氣不佳,帶了怒意。
南容嗬嗬輕笑了兩聲,“有。”他眸色深深的看她,眼中閃過一絲促狹,“有件事很巧,那個‘陳世美’也姓許。”
話落,他看見許安歌因為震驚瞪大的雙眼,小嘴微微張著。
“那又怎樣。”許安歌否認,連連搖頭,這個世上姓許的多得去了。
南容哼了聲,盡是不屑,“你可以問問顧紹白,當初他為什麼答應和你結婚。顧諾安的成分占了一半,另一半就是因為你姓許,而不是因為你這個人。”
“不對!”許安歌還是搖頭,“你說的不對,我和他剛開始是互相利用,沒錯。可是……”鼻子突然酸了起來,潤濕了眼眶的淚水一下衝出眼眶,她被鼻中的酸意嗆得失了聲。
緩了會,許安歌吸了吸鼻子,確定自己能說出話來。“現在不一樣了,不一樣了。我愛他,他也……喜歡我的。”原本想說的是:他也愛我,可“愛”字到了嘴邊,卻突然改了口。她一方麵篤定的愛,太奢侈了,她不確定,沒有信心不敢輕易說。
可即便改了詞,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小,後麵幾個字南容壓根沒聽清是什麼。
“他不是的,不是因為我姓許。世界上姓許的人多著呢,他怎麼會第一時間就想到我了。而且,婚是我求的啊,他是被迫答應的。他再厲害,也不可能提前知道我心裏怎麼想的啊。”
這個失敗的理由,說出來,她自己心裏都一陣發虛。婚是她求的,沒錯。可是他並沒有當場答應啊。
她一如既往的堅持,態度不改,南容動怒了,倏地伸手一手固住她的肩,另一隻手捏住她的下顎,強行掰過來逼她看自己。“許安歌,你清醒點!如果不是這樣,那他為什麼不告訴你,他和許銘哲的關係?拋開別的不說,就單憑這一點,他就沒有相信過你,從來沒有把你放進他的世界中。”
她咬唇還是搖頭,水霧朦朧的眼中,滿是懷疑不信。她順著臉頰彙聚在下顎上的眼淚,落在他的手上,像燙著了他一般,心疼。
“不是的,不是的……”她嘴裏低喃著,反複重複這句話。
南容看著她一口咬定,否認的樣子,簡直恨得牙癢癢。她雙眼呆滯失神,他鉗製住她下顎的手用力收緊。
許安歌吃痛回神,南容眯起眼看她,“許安歌,顧紹白什麼樣的人,你們也相處這麼久,你該比我清楚。他顧紹白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會娶不知底細的人?你求的婚,他就答應,因為可憐嗎?你問問你自己,信嗎?嗯?”
“……”
許安歌死死的咬唇,黑眸瞠圓瞪著他,不說話。
南容說的沒錯,她是了解顧紹白,可正因為了解,才相信,他不會這麼做。
“安歌,”看著她失血慘白的臉色,南容心裏一抽,有些心疼她此時失神的模樣,“我原本打算退出了,可知道這個消息之後,我認為他並不在乎你,所以我不想你再受到傷害。一直以來,他都在利用你和許銘哲的關係,達到報複許銘哲的目的。”
他的話隔了好久才傳進許安歌的耳中,她慢慢回神,目光黯然無神的看他,“為什麼?就算我姓許,就算知道我大哥是他……父親,可我,我……有什麼值得他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