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冉,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初來紀家的大小姐呢?”
看葉清冉神色篤定地放下手機,紀錦年的臉色霎時陰沉下來,眼睛裏的譏嘲一個勁兒往外冒,“我勸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有多狼狽多可憐,還打腫臉充胖子在這兒跟我玩什麼欲擒故縱的把戲!”
葉清冉卻也不惱,眸底閃爍著令紀錦年難懂的傲然,“欲擒故縱,擒你嗎?”
葉清冉看人渣的神情恨得紀錦年牙癢癢,他伸手直愣愣指著葉清冉的鼻尖,“很好!離婚協議書找上你的時候,到時候你可別認慫!”
“死都不怕的人了,還知道什麼慫不慫。”葉清冉輕飄飄的開口,仿佛分毫不把紀錦年的話放在心上,“有較勁的功夫,不如你想想對策,回去怎麼跟葉家的老兩口交差吧。”
葉清冉深知,當初公婆攜子提親,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別拿著兩家人逼我!”
紀錦年上步死死掐住葉清冉的脖子,“你葉家就你一個女兒,可紀家也隻有我一個兒子!我若執意跟你離婚,你覺得我爸媽會不答應嗎?”
“嗬~”
森寒徹骨的聲音在葉清冉耳邊吐出,她喘著粗氣嗤笑出聲,眸底閃過一道不易被人察覺的暗芒,“你倒是說說,你紀錦年算紀家哪門子獨子了?一隻猴子罷了,竟然也想跳腳戴上老虎的帽子。”
“你這是什麼意思!”
紀錦年猛然鬆手。葉清冉隻說了三分話,他卻已經聽了個十分的明白。
人越是對什麼畏懼,就越是對什麼敏感。葉清冉對這一點,心知肚明。
看紀錦年噤了聲,葉清冉理了理領子,攜著笑意地對上了他眸中的狠厲,“這麼久了,還是不肯承認自己比不上人家紀流昀嗎?”
“你!”
剛才還張牙舞爪的紀錦年轉瞬被氣得說不出個囫圇話,葉清冉的眼角多了幾分揶揄,“紀流昀是名正言順堂堂正正的紀家嫡子,你卻生於旁支。誰不知道從來都是商門攀才門,才門攀商門,我葉家頂好的書香門第,配你一個旁支,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怎麼還覺得委屈了?”
空氣裏隻剩一陣死寂,紀錦年的眸底淡去了些精光。她葉清冉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以葉家給紀家文化產業帶來的正麵影響,紀錦年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父母會拚了老命反對自己跟葉清冉離婚。
如今門第的落差又被葉清冉突然提起,紀錦年有些無措。身上二十餘年都摘不掉的軟肋到底還是被一個女人明晃晃地說了出來:他自幼跟表弟紀流昀不親進,正是因為商圈和家門時時拿紀流昀這個嫡子跟他作比較,因此才選了演戲之路一意孤行。
可是愛惜羽毛的父母,又怎麼會心甘情願讓自己踏進娛樂圈那個是非之地?這個抉擇至今仍是是橫在紀錦年跟父母之間的一根長刺……
男人眸框猩紅,“我已經拿了影帝,你憑什麼還說我比不上紀流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