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還真是便利。”顧梵冷笑著說，“真奇怪，你小小年紀竟然已經有了元嬰修為，可你爺爺卻沒能逃過一劫？”
小老板娘的臉色終於一變：“那和你沒有關係。”
“該不會，你把那老人家給吞噬了吧？嘖嘖，虎毒不食子，你竟然連自己的血親都不放過？”顧梵眯起眼睛，好整以暇的樣子仿佛盯上了獵物的毒蛇。
他的自信來源於極端強大的力量。即使不在全盛期，恐怕顧梵也沒有將小老板娘放在眼裏。
什麼時候我才能夠達到顧梵的高度呢？
我抬頭看著身邊這個胸有成竹的男人，一時間竟有些癡了。
顧梵仿佛察覺到了我沉迷的視線，低下頭來，毫無預兆地吻住了我的嘴唇。
我的身體一僵，整個人仿佛因為唇上傳來的冰冷溫度而失去了知覺，完全忘記了我們此刻處在戰陣之中，更忘記了惱羞成怒地拒絕或掙紮。
顧梵吻完，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你剛才吃了什麼東西嗎？”
“來之前，不是買了麥芽糖嗎……”我傻乎乎地答道。
顧梵心滿意足地輕笑一聲：“難怪嚐起來甜甜的，讓人恨不得全部吃掉。”
“喂喂……”小老板娘的聲音不耐煩地傳來，“你們兩個，還真是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又來了。又是這神出鬼沒的攻擊。
然而顧梵的動作更快。
隻聽當的一聲，小老板娘的爪子被一串檀木佛珠輕易擋住。
佛珠上金光一閃，小老板娘便慘叫著跳開了去。
她的爪子上冒起一股股黑煙，顯然是因為屬性相克，被顧梵的佛光狠狠打擊了一下。
“切，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這麼拚命地護著一個廢物。”小老板娘不屑地掃了我一眼，卻沒有了繼續進攻的意思。
就在這時，我們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尖叫聲！
“哎呀呀……”小老板娘搖了搖頭，指著我們後方說，“怎麼辦，那輛大巴快要滑下去了呢。”
我猛地回過頭去，就看到霧氣之中長途大巴半個車身已經從公路邊上探了出去。
這下麵就是未開發的山林，這麼一車人摔下去肯定活不了。
“你到底要幹什麼？”我狠狠地瞪著小老板娘。
顧梵煩躁地一咂舌，手中的金光快速飛出，化作繩索硬生生拉住了下滑的大巴。
可這樣一來，他就無暇顧及我了。
小老板娘露出滿意的笑容：“幹什麼？有仇報仇，有冤報冤，結束了我才能去投胎不是嗎？”
我匆忙地揮刀，擋住了她黑漆漆的利爪。
我不明白為什麼小老板娘會將自己的死怪到我身上，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吞噬了自己爺爺的血親。但麵前的小老板娘與我記憶當中性格迥異，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難道妖怪也會被附身？
事到如今，我知道自己沒有那個閑暇去深究這其中的真相到底如何。
這個結論很讓人憋屈。可眼看著小老板娘撲上來，我也隻能用處全副實力與她戰鬥起來。
但小老板娘的實力果然驚人。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我身上就已經掛了彩，手臂上腿上都是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