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死皮賴臉不加掩飾的威脅下,胡言青著臉讓人下去安排我今晚的行程了。
“不要這麼臭著一張臉嘛。”我上前去主動示好,“除非是到了逼不得已的情況,否則,我肯定是站在你們零號小隊這一邊的。”
“那還真是多謝啦。”胡言翻了個白眼。
“客氣客氣。”我笑著說,“何況,怎麼樣也好過我和千理子一塊兒去,不是嗎?她畢竟是個外國人,要不是明知道她對長生秘典沒有興趣,我都不敢讓她繼續呆在京城了。”
“你的那個小朋友本事大著了,不管是我們還是道盟派去的眼線都沒有討到好處。”胡言冷哼了一聲道,“不過有一點你沒有說錯,她的確對長生秘典這個寶貝半點興趣都沒有——嗬,這群巫女一個個都是瘋子。”
我笑了起來:“瘋子倒是不至於吧?隻不過是我們眼中珍貴無比的東西,在千理子眼中並沒有什麼價值罷了。而她真正想要的東西,恐怕是不會讓人輕易染指的。”
“你的心態還真好。”胡言古怪的看了我一眼。
言歸正傳,有胡言的安排,我們很快收到了晚上宴會的請柬。之所以說是我們,是因為顧梵不知為何突發奇想,竟然提出要以我男伴的身份一起出席外延。
我問道:“你不是說,在道清麵前要盡量隱藏自己的存在嗎?”
顧梵卻笑了起來。他理直氣壯地說:“晚宴那樣的場合,多得是心懷不軌的人,為夫當然要親自跟去,好好保護你。”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他這句話翻譯過來,意思就是想要以我丈夫的身份光明正大地陪我去一趟高端晚宴而已好吧?
當然了,顧梵能有這樣的心思,我心裏其實甜著呢。盡管如此,我嘴上還是好好調戲了他一番,直到他顯出窘迫的神色才停止。
顧梵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帶著寵溺,但更多是一些對於我無法無天行徑的哭笑不得:“膽子越來越大了。剛開始那會兒,你不是很怕我的嗎?如今想來,還真是讓人懷念啊。”
“愛你和怕你,你選哪一個啊?”我俏皮地反問道。
我用眼角餘光打量著顧梵的表情。那似笑非笑的模樣真是溫柔到了極點,看一眼就讓我沉醉在其中。如果不是這個世界正逐漸走向崩潰,我真想要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和顧梵共度餘生。如果到最後我真的要魂飛魄散,那就魂飛魄散吧。
“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顧梵說著伸出手來,輕輕捏捏我的臉頰,“沒有本君的允許,你可不能放棄希望。”
我頓時啞然失笑:“就你最霸道?好啦,我知道啦。”
…
無關緊要的部分一律略過。一眨眼,晚宴出席的時間就已經到了。
為了給我和顧梵做足風頭,胡言親自扮演司機的角色。隻見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塊土黃色的東西,在臉上揉了揉。一眨眼工夫,他的五官就徹底變了個樣。
顧梵倒是認出了他手裏的東西:“0號小隊的根基果然不淺,沒想到你們手裏竟然有這種失傳已久的寶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