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點能夠確定。麵前的這個人,依然是我的朋友。
這麼一想,我才漸漸的釋然了。我歉意地對黃佳慧笑了笑說:“你說的沒錯,的確是我鑽牛角尖了。對我來說你是誰並不重要,唯一重要的是你以後要如何過這人生,僅此而已。”
“是啊,我以後該過什麼樣的人生呢?”黃家慧自嘲地重複了一遍我所說的話,然後說,“但是沒關係。我以後有很多時間去仔細想這一生到底應該怎麼過的問題。”
“如果小姐不介意的話,不妨暫時留在我身邊如何呢?”千理子恰到好處地拋出了橄欖枝。
槐樹仙則說:“反正隻要不留在我身邊,讓人誤會你去哪兒都可以,隻是可惜了天命陰女這個上好的爐鼎。”
我立刻瞪了他一眼,一邊挽起顧梵的胳膊,一邊驕傲地說:“真正有本事的人,可不需要依靠什麼爐鼎之類的旁門外道。看來和我家夫君比起來,你還是差的遠了。”
“嗬嗬,你家夫君這種路數不正的修佛者,對身邊所有人來說都是隱患。”槐樹仙搖了搖頭,“我勸你還是快些到我身邊來,至少我會一心一意對你好。”
“請問你這是在暗示我的男人對我不忠嗎?”我笑了起來,“如果是那樣,你可真不用擔心,至今為止我還沒有在顧梵身邊看到過其他活著的雌性生物。”
槐樹仙聽我這樣說也不生氣,反而露出了寵溺的笑容:“你呀,可真是叫人頭疼,可我偏偏就喜歡你這一意孤行的小性子,又有什麼辦法呢?真是我上輩子欠了你的了。總之,等你玩夠了,那就記得回到我身邊來。”
“妄想症是病,要不然你去醫院看看?”我翻了個白眼,語氣也冷了下來。
“你還真是過河拆橋呢。”槐樹仙依然帶著那種讓人生氣的寵溺笑容。
我不禁煩躁起來:這世上最讓人頭疼的事情,估計就是甩都甩不掉的追求者了吧。被不喜歡的人這樣糾纏不休,還真是讓人厭惡啊。
而事情發展到這裏,也已經完全超出了今晚賓客們的預期。修煉者的圈子裏動人魂魄是大忌。道清今天做出這種事情,此刻沒有了長生秘典的誘惑,想必他不死也得要退一層皮。
當然了,我們也可以選擇將他就地正法。
看著因為骷髏碗中邪氣入體而昏迷過去的道清,這一刻,我真真切切地生出了殺意。
但這時候,顧梵已經撿起了掉落地上的話筒,向著眾人開口了:“諸位義士,今日的是非對錯,相信在場的都自有判斷。在下一個圈外之人,自然不會做出逾越的事情來。”
他的話音剛落,宴會廳的大門就被人一腳從外頭踹開了。胡言帶著幾名警衛闖了進來,幾個起落,就用一條手指粗的鐵鏈,將道清捆成了粽子。
“從現在開始,在場的各位都是重要的人證。”胡言大手一揮,那幾個警衛立刻竄了出去,用快得不像人類的身手堵住了宴會廳僅有的幾個進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