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不識貨，所以識相地將東西遞給顧梵了：“你認識這個嗎？”
顧梵本來正在為我清點同樣是零號小隊送來的大量藥草和煉器材料——說到這一點，還是要歸功於顧梵了。昨天晚上的鬧劇結束之後他讓我先回賓館休息，自己則留下來和胡言進行了一番秘密談話，談完之後，胡言看我的眼神就愈發複雜了起來，甚至還送來了那麼多我不僅認不出來，而且也根本不會用的材料。這一點，讓我忍不住有點擔心自己在零號小隊眼中的形象：顧梵可別玩什麼扮豬吃老虎的遊戲，一邊隱藏自己的實力，一邊把我包裝成什麼逆天的角色啊！
言歸正傳。
顧梵果然見多識廣，一看我手中的東西，立刻輕輕嗯了一聲：“原來是這東西。這倒的確算得上是大禮了。”
“到底是什麼啊？”我心裏有個猜測，猶豫了一下，便問出來了，“難道是傳說中的蠱嗎？可是，我根本不會用那種東西啊。我聽說外行人用蠱，一個不小心會反噬的。”
“的確是那麼一回事，但這東西可不一樣。”顧梵沉默了片刻，說，“具體的解釋起來，你想必聽不明白也隻會覺得無趣至極。你隻需要記住，這個東西的確可以讓你輕而易舉地在沒有任何反噬風險的情況下控製住道癲就可以了。”
聽他這麼說，我反而猶豫了起來：“這麼有用的東西……用在道癲身上會不會有些浪費了？”
顧梵笑著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怎麼，舍不得？難道你還想留著這種邪門的東西當必殺技嗎？這種幹涉他人魂魄的手段，帶來的因果都很重。若不是道癲幾次三番一清醒過來就要殺你，又處處明裏暗裏阻撓著你繼續前進、甚至對你賊心不死還是在安靜尋找著將你消滅的時機——本君都不會讓你用這個東西對付他。但這一點想，零號小隊的人想必早就已經想到了吧。”
顧梵這一長段話，總讓我覺得裏麵混入了一些讓人無力吐槽的東西。
但是他的意思我也明白了：無非就是這東西無緣無故地使用起來因果太重，說不定清算下來的債就足夠讓我好好走著也被雷劈死，也隻有用在道癲這種本來就“欠”了我許多、自己又作惡多端的家夥身上，才算是剛剛好。
這麼說來，零號小隊送我這麼個東西果然是算計好的吧。
顧梵笑了：“無非就是不希望給你一件能夠不受限製使用的強力物品，以防萬一你日後倒戈相向罷了。”
說到這裏，他輕蔑地哼了一聲：“什麼零號小隊，眼界也不過如此，這事兒做得落了下成了。”
“你是不是什麼都知道呀？”我站在一旁聽著顧梵神機妙算，崇拜地拉住了他的袖子。
顧梵溫柔地笑了起來。他伸手將我攬進懷裏，用頗為懷念的語氣道：“其實不瞞你說，這派兵布局之事並不是本君最擅長的。隻不過……本君有個特別善於此道的老朋友，與他相處久了，耳濡目染，自然也就懂得了一些布局運籌的事兒。”